江凡也不躲閃,迎著尤不羈的劍鋒衝來,待剛要刺中他前胸的一刻,身體微微一側,避過劍身,揮劍向尤不羈空門大開的胸口刺來。
尤不羈驚喜的咦了一聲,閃身避過江凡的一刺,手中長劍飛轉,舞著劍花向江凡襲來。
江凡隻覺眼前長劍飄忽不定,一劍仿佛化為十劍自不同方向向自己刺來。他暗定心神,不退反進,手中長劍磕開左邊的三劍後,十劍組成的劍網露出一個空洞。他閃身鑽入,來到尤不羈左手邊上,揮手向尤不羈左臂砍去。
尤不羈身形飄動,身體往前衝去,左臂卻反手向江凡腋下刺來。江凡往前跨了一步,身體來到劍尖刺不到的尤不羈旁邊,抬手向尤不羈胸口劈下。
尤不羈閃身躲過,咦的驚歎一聲:“好膽量,人都說藝高人膽大。我還是第一次見這膽氣淩駕與劍招之上的劍法,咱們再來!”
就這樣,兩人來來回回對拆了幾十招,尤不羈的‘靈犀劍法’飄忽靈動,變化多端,當真是一套攻守兼備的好劍法。而江凡的劍招攻多守少,總是身體貼著對方劍鋒險險避過後駭然攻擊對手的薄弱之處,招式果敢狠辣。
旁邊的三人看了片刻,風二雷摸摸腦袋說道:“師娘,這‘癲狂神君’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這麼多招都鬥不下師父?”
聽得風二雷的稱呼,歐陽元子臉上一紅,還未答話,趙神一就責怪的說道:“師兄,師父不是說過,他和元子姐姐還未成婚,不能這樣叫嗎?”
風二雷不服氣的說道:“這有什麼?師父這麼舍命的救出師娘,成婚是早晚的事情。現在我先叫順了嘴,省的到時候改的麻煩。你說是不是,師娘?”
歐陽元子被問得滿臉通紅,心中聽得歡喜,臉上卻正色道:“你這人好沒規矩,胡亂的瞎叫什麼?”
趙神一高興的說道:“看看,元子姐姐生氣了不是。”
藥香看著歐陽元子的神情,笑著說道:“元子姐姐這哪裏是生氣,我看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歐陽元子聽得作勢就想打藥香,藥香卻歡笑著逃開了。歐陽元子也不追趕,坐定身子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張口兩人說道:“這‘癲狂神君’尤不羈的‘靈犀劍法’果然玄妙,劍招變化多端,叫人捉摸不透。而江凡卻不被他的劍招所迷惑,每每大膽欺身直進,使他飄忽的劍招無處施展。但之所以能鬥得如此多招,還是尤兄有意讓著你們那個師父,想看看他的劍招路數罷了。”
果然,兩人鬥得百招之後,尤不羈劍身一抖,啪的一聲打在江凡手腕之上。江凡手臂吃痛,握不住劍柄,長劍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江凡不管地上長劍,一拱手說道:“多謝尤兄指教。”
尤不羈說道:“指教不敢當。我看江凡兄弟的劍招狠辣,身形迅猛,不知是學得什麼劍法?”
江凡道:“我哪裏學過什麼劍法,這是我平日裏自己摸索出來的。”
尤不羈聽得一怔道:“自己摸索的?當真是少年英雄,天資聰慧。你的這種看似搏命其實卻另辟蹊徑,劍走偏鋒的打法隻有一個臨敵實戰了幾十年的高手才敢使出,像你這般年歲之人怎麼會有如此的實戰經驗。”
江凡道:“尤兄的讚譽實不敢當,我從前從來沒有過和人比劍的經曆,隻是常年在山中狩獵和猛獸搏鬥慣了。”說到這裏,隨即將自己從幾歲起就獨自入山狩獵的事情和尤不羈說了。
“原來如此,”尤不羈說道:“難怪你臨敵毫無懼色,被刺時不但不閃不避竟然還敢欺身向前,當真是藝高人膽大。不過你的劍法中我卻覺得有些失衡的地方。”
江凡聽得尤不羈的話拱手說道:“還請尤兄為我指點迷津。”
尤不羈哈哈笑著說道:“好說,好說。我隻是覺得江凡兄弟的劍招雖然猛烈狠辣,但是卻失了變化。劍路太過直接,雖然總是攻其不備但久戰不下時容易被高手看破。正好我這‘靈犀劍法’講究的就是靈巧變化,我將其中的奧秘指點給你,恰恰能彌補了你的不足。”
江凡急忙擺手道:“這怎麼可以?”他知道各門派的煉氣之術是不能互相隨便學習的,要不然就是大忌,因此出言阻止。
尤不羈說道:“江凡兄弟看著不像是迂腐之人,也這麼在乎門派之別嗎?好的煉氣之術就應當讓更多的俠義之人修習,這樣才能對天下蒼生有益。尤某喜歡江凡兄弟少年仙俠的秉性,即使將這‘靈犀劍法’悉數教授給你也無妨,隻是我的這套劍法好像不和江凡兄弟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