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說著便拉著司徒嫣朝床上的那具身體奔了過去,隨著一聲淒慘的哀嚎,那串佛珠已經滑落在地。
“婉清……”
方丈不顧還有利劍橫在頸上,大喊著朝那貴婦奔了過去,脖頸間已經被劍刃深深的劃開,鮮血如泉般咕咕流出。
“晚清,既然如此,那我……跟你,一塊走!”
此時司徒嫣的魂魄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她坐在床上,怔怔的看著方丈對著空空的懷中說出最後一句話,便安然的閉上了眼睛。
此時的白雪盈似傻了一般,看著滿是鮮血的劍刃,不敢相信那人真的是被自己殺的。
兩行清淚自腮邊流下,她口中輕輕的喃喃自語,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司徒嫣此刻已經恢複了冷靜,下床走到白雪盈的身邊,看著倒在血泊當中的方丈,道:
“現在怎麼辦?方丈死了,怎麼向皇上交代?”
白雪盈抹掉腮邊的淚水,臉上露出一絲淒然的微笑,道:
“這件事情,我自然會向父皇解釋,你就不用管了。”
白雪盈說完走到方丈的跟前,蹲下身體,將劍柄塞進他的手中,又給她擺好了一個恒劍自刎的姿勢,對司徒嫣道:
“今晚的事情,你絕對不能對任何人講出去,否則,死的不隻是我們兩個人。”
司徒嫣鄭重的點點頭,
“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白雪盈這才拉起她的手朝門口走去。
但是出了門,司徒嫣又傻眼了,因為那道門的外麵竟然是一個密閉的空間,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抬手摸去,四周都是冰冷堅硬的石牆。
“雪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
白雪盈迅速的轉身回去,從裏麵拿了一根燭火出來,借著燭火微弱的光亮,她仔細的在牆壁上尋找著,忽然她在一塊壁石上看到了一個比手腕略粗的圓形凹槽,眸光一閃,對司徒嫣道:
“把你腕上的手鐲給我。”
“哦。”
司徒嫣急忙將手鐲退下遞給了她。
隻見她將那個鐲子慢慢的朝那個凹槽放上去,竟然不大不小剛剛好,接著用力一壓,玉鐲中間的那塊石頭忽然向外麵凸起,隨著一陣隆隆的好似石板被挪開的聲音,頭頂戛然出現一片光亮。
“抓緊我的手。”
白雪盈說著一把扯起司徒嫣,朝上麵的光亮竄了上去,隨著一片刺眼的陽光照進眼裏,二人已經從一個四四方方的洞口越上了地麵。
司徒嫣心中暗想,原來現在還是白天,而自己與白雪盈,剛剛則一直在地下,所以才會感覺漆黑的猶如夜晚一般。
此時隆隆聲再次響起,那個洞口也隨之消失,上麵還鋪散著厚厚的陳年落葉,沒有一絲痕跡,就好像那個洞口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般。
司徒嫣站起身,看了看周圍茂密的森林,問道:
“我們這是在哪裏?”
此時白雪盈也已經恢複了平靜的神態,隻是麵色還略微有些蒼白,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道:
“這裏是萬安寺的後山,一會兒回去,他們若是問起,我們就說在不小心在山裏迷路了。”
司徒嫣點點頭,
“可是雪盈……”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白雪盈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現在我沒時間跟你解釋,以後自會慢慢的告訴你,現在最主要的,是趕緊離開這裏。”
見她這樣說,司徒嫣也不再追問,隻隨著她一路快步的朝寺內趕去。
回到寺院之後,二人便直接來到了專門接待皇室中人的禪房,大家看到她二人灰頭土臉的回來,麵上都露出了一絲驚訝。
“你們這是幹什麼去了?搞的滿身是土的。”
白黎軒首先站起來問道。
白雪盈走過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先端起茶喝了一口,才道:
“別提了,本來我想帶著嫣兒姐姐到寺外的山上轉轉,沒想到竟然迷路了,半路上還遇到了大蟲(老虎),我們倆差點就成了那畜生的午膳了。”
“那你們都沒事吧?”
白黎睿眼睛看著司徒嫣,關切的開口詢問道。
“當然沒事了!”
白雪盈笑著擺擺手,道:
“那畜生一開始還凶悍無比,後來見到本公主這天命之身,立馬就跪下給我磕了三個響頭便灰溜溜的跑掉了。”
“是嗎?”
白黎軒撇嘴角朝她滿是灰塵的一副掃了一眼,道:
“可是我怎麼覺得是你的樣子倒像是給那畜生磕了響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