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白雪盈先出了聲,
“嫣兒姐姐,你唱的實在是太好了,隻是,你為何哭了?”
司徒嫣抬袖試了試頰邊的淚痕,起身道:
“可能是因為篝火飛起的煙塵迷了眼睛,奴婢先告退一下。”
她說著起身離開。
看到白鈺朝自己使眼色,白雪盈急忙跟上。
司徒嫣在離宴會不遠的小河邊停住了腳步,望著月色下的湖麵沉默不語。
“嫣兒姐姐,你剛剛唱的那首歌真好聽,是在哪裏學的?”
白雪盈走到她的旁邊問道。
司徒嫣抬眼望向天邊的明月,神情幽幽的道:
“在夢裏。”
白雪盈見她不願說,也就不再追問,直接轉換了話題,
“嫣兒姐姐,你沒見到鈺哥哥剛才看著你的表情,我從來沒見過他那麼柔和的目光。”
司徒嫣淡笑了一下,
“是嗎?我現在無暇是觀察別人的表情,隻發愁明日皇上的藥怎麼辦?”
“是啊,你不說我到忘了。”
白雪盈撓了撓頭發,
“要不我去跟鈺哥哥說說,就說我累了,差不多就早點結束吧!”
“攝政王是這裏的主人,你覺得他何時說出這個話嗎?”
白雪盈皺了皺鼻子,
“那你說怎麼辦?”
兩個人站在一邊竊竊私語的研究著,那邊的幾個男人,視線都是不是的朝她們瞥過來。
忽然一道黑影出現,隻聽到白鈺大喊了一聲,蘭馨小心!
其實他更多的是想提醒司徒嫣,因為他看到那黑衣人手裏的劍是直指司徒嫣的。
聽到喊聲司徒嫣急忙閃身,躲過了那一劍,但是在躲閃之間身體卻失去了平衡,一下栽進了湖裏。
在場的幾個男人都是高手,見到刺客都頃刻間奔了過來,除了白黎睿一頭紮進湖裏去救司徒嫣,其他的人對紛紛舉劍指向那黑衣人。
黑衣人見自己很難逃脫,便一把抓過白雪盈將劍橫到了她的脖頸之間。
“都別動,否則我就殺了她!”
幾個人都停住了腳步,眼中露出了焦急之色,隻有冷淳風,一雙幽寒的眸子裏似是閃過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喜色。
白雪盈看到他眼眸中的變化,心裏竟隱隱感到一絲疼痛,難道,他就真的那麼不願意娶自己嗎?
“你別亂來,你放了她,我們可以放你走。”
白黎軒說著放下了手中的劍。
黑衣人冷哼了一聲,
“你們當我是傻子嗎?我若是放了她,還走得了嗎?”
“那你想怎麼樣?”
這時白鈺也坐著輪椅趕到近前,厲聲喝道。
黑衣人冷笑,
“我不想怎麼樣,隻想請這位小姑娘送我一層。”
她說著便單手扣緊白雪盈的肩胛骨帶著她飛躍離地朝湖麵掠去。
白黎軒和夏無及冷淳風三人急忙追趕,卻見那黑衣人在湖心處突然鬆了手,隻聽到普通一聲,白雪盈便被丟盡了湖裏。
湖心不比湖邊,那裏水深的很,對於不會遊泳的白雪盈來說是十分危險的。
而在那三個男人當中,隻有身處南楚國的夏無水性最好,但是他卻猶豫著沒有下去,反而是冷淳風,在白雪盈落水的那一刻便一頭跟著紮進了水中。
這時白黎睿已經將司徒嫣救上岸來,急忙將渾身濕透的她交給了白鈺,
“攝政王,她就交給你了,我去追刺客。”
白黎睿說著便從王府大門掠出,朝黑衣人逃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而白黎軒因為擔心白雪盈,便沒有跟上去,雖然冷淳風已經下去救人了,但他畢竟是別國人,自己還不能完全的相信他。
而夏無見白黎軒都停止未前,自己這個外來人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最後去追刺客的,隻有白黎睿一人。
片刻之後,白雪盈被救了上來,她躺在冷淳風的臂彎裏,麵色蒼白的像白紙一般。
“攝政王,快讓你府裏的人找太醫。”
白黎軒便從冷淳風的手裏接過白雪盈,便朝白鈺喊道。
因為司徒嫣本來就會遊泳,而且湖邊水又淺,所以她除了感覺水有點涼,並沒有別的不適。
此時她已經換上了幹爽的衣服,雖然隻是侍女的衣服,粗糙了一些,但是大小還算合身。
看到被白黎軒報進來的渾身濕淋淋的白雪盈,司徒嫣急忙問道:
“公主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