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墨,你向來都喜歡這般到處留情,將女子玩弄與股掌之間嗎?”
“我隻喜歡為你留情。”
白千墨深邃暗黑的眸子裏滿是嚴肅的神情,司徒嫣卻漠然嗤鼻一笑,
“本郡主消受不起。”
“好了,嫣兒,我剛剛那句隻是和你開個玩笑,不要當真。”
“玩笑?”
司徒嫣徹底無語了,自嘲般的點點頭,
“你指的是哪一句,隻為我留情的那句嗎?”
“當然不是。”
白千墨斂起嘴角的淡笑,眸色深沉的道:
“娶她是玩笑,娶你是真心。”
司徒嫣不屑的一笑,眼中滿是輕蔑之色,
“白千墨,你覺得我很好騙嗎?”
“我沒有騙你。”
“那除夕那晚,你為何要接她的花枝?”
“我……好,我跟你解釋。”
白千墨笑看著一臉醋意的司徒嫣,似有些無奈的開口:
“其實我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我故意想接近她,是為了打聽一些宮裏的事情。”
“打聽宮裏的事?”
司徒嫣立刻警覺的看著他,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打聽宮裏的事?”
“嫣兒,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些,是不想讓你誤會,其他的,你就不要問了,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反而給會你帶來麻煩,甚至是危險。”
“話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我怎麼可能不問?”
司徒嫣一臉正色的看著他,
“你不是說要娶我為妻嗎?如果我連自己未來的夫君是什麼身份都不知道,你覺得像話嗎?”
司徒嫣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嫣兒……”
白千墨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緊皺的眉宇好似在做著矛盾的抉擇,須臾,終於緩緩道出了心底的秘密。
“其實我是前朝皇帝培養的暗衛,受先帝臨終囑托,尋找失蹤的帝璽。”
“那這麼說,你是白柏康的人了?”
司徒嫣的臉上滿是驚訝的問道。
白千墨搖頭,
“不是,白柏康篡權當政,先帝遺願本不屬意於他,我現在就是要找到帝璽,然後將它交給它真正的主人,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可是我聽說,那帝璽好像在白鈺的手裏。”
白千墨搖搖頭,
“那都是謠傳,先帝駕崩時,白鈺遠在西陲戰場之上,哪有機會奪得帝璽?”
“那真正的主人……”
“好了嫣兒,我隻能言盡於此,再多的,我真的不能說了。”
司徒嫣點了點頭,
“你想從東方靈修嘴裏知道些什麼?或許我可以幫你。”
白千墨微笑著搖頭,
“我怎麼舍得你去做那樣危險的事。”
司徒嫣心中一暖,覺得有種叫感動的東西在胸口處蔓延,
“千墨,既然你如此信任我,將這樣重要的事情都跟我說了,我怎能袖手旁觀?況且你我情緣已定,我理當為你分憂,與你同甘苦,共患難。”
“嫣兒……”
白千墨的眼中此刻飽含了柔情,
“我白千墨此生能得如此良人,夫複何求!”
“好了,你趕快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白千墨這才停止了煽情,
“你隻要好好的保護自己,等著我完成任務之後,娶你過門就行了。”
“討厭。”
司徒嫣撲哧一笑,臉上現起一抹紅暈,讓她本就嬌媚的容顏顯得更加豔麗。
“對了嫣兒,”
白千墨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
“之前我見你一直猶猶豫豫的想要吹響竹哨,你是找我有什麼事情吧?”
司徒嫣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忙到:
“對,我找你有事,你能幫我找一些會金銀鑄造工藝的人嗎?最好還能為幫我找一個隱蔽的地點。”
白千墨沒有問原因,便一口答應道,
“沒問題,我剛好認識幾個金銀鑄匠,明日就給你找來,至於地點嘛,你覺得簇花坊後院如何?”
司徒嫣滿意一笑,
“我覺得甚好,那周圍布有迷陣,正和我意,隻是,你的朋友會同意嗎?”
俗話說大隱隱於市,那裏每日都有賞花之人人來人往,自然不會有人注意到幾個鑄匠的出入,隻是夜錦瀾與自己有些過節,不知會不會從中阻撓。
白千墨挑眉一笑,
“他那裏你不用擔心,我來解決。”
白千墨說著將那枚竹哨重新放回她的手中。
接下來的幾天,司徒嫣總是早出晚歸,直到元宵佳節的那天,她才安穩的坐在房裏吃了頓午善,可是卻被一個不速之客給攪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