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手一頓,嘶的一聲,手指被鋒利的瓷片滑破,嫣紅的鮮血咕咕流出,白鈺皺眉,伸手一把將她拉起,
“怎麼總是這樣不小心,你是受傷有癮嗎?以後嫁入王府,如何能服侍得好本王?”
一邊責備著一邊拿出錦帕將她的手指包住。
聽著他帶著些許關心的責罵,司徒嫣頓時感到周身都不自在,急忙抽回受傷的手指,後退了一步,
“王爺教訓的是,民女以後注意便是。”
她咬了咬唇,
“王爺,其實白千墨……”
“好了,”
白鈺抬手打斷她的話,
“不過一句話而已,本王就念在你為本王奮不顧身的份上,不再追究了,但是,”
他目光淩厲的看著她,口吻也重了些許,
“下不為例,若再敢在本王麵前提起別的男人,定不輕饒。記住,想都不許想。”
“是,民女記住了。”
由於那批人被司徒嫣滅口滅的比較幹淨,無人回去報信,所以他們三人回京的一路還算順利。
因為司徒嫣受傷的緣故,馬車教去時行的較慢,直到第三天中午,才來到城門口,司徒嫣掀起窗簾目光在人群中不停的搜索著,忽然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那抹綠色的身影,也正在朝這邊張望著。
司徒嫣起身就要下去,白鈺抬手攔住她,
“你要做什麼?”
“王爺,民女的侍女在外麵,請允許民女下車。”
“不準。”
“王爺……”、
白鈺兀自轉過頭,朝坐在前麵駕車的鐵叔說道:
“鐵叔,調轉方向去將郡主的侍女接過來。”
司徒嫣麵上一喜,
“謝王爺。”
進了城以後,二人直接前往皇宮複命,而白柏康則剛剛朝洛一辰發完脾氣,因為按照他帶回來的消息,根本沒有找到帝璽,而他卻私自做主對白鈺下了殺手,白鈺一死,那帝璽豈不永無尋回之日了嗎?
這時卻傳來了白鈺和司徒嫣回宮覲見的消息,白柏康馬上道:
“宣。”
來到大殿,司徒嫣向皇上行了叩拜之禮,見白鈺也要從輪椅上起身,白柏康急忙抬手製止,
“皇叔身體不便,就免禮吧!這一路上辛苦了,慕容清宇的事,朕已經聽說了,皇叔對朝廷的一片忠心,朕定會加以褒獎。”
白鈺坐在輪椅上略一欠身,
“皇上過譽了,臣未能完成皇上囑托,有負聖恩,不敢領賞,隻求皇上不要怪罪微臣就好。”
白柏康笑容中帶著一絲冷意,
“皇叔過謙了,僅憑你幾人之力,就能將慕容清宇一幹人等剿滅,依朕看,皇叔的威武似乎不減當年。”
白鈺淡笑,
“僥幸而已。”
“舟車勞頓,皇叔回去休息吧!”
白柏康冷笑著說完,看向司徒嫣,
“你這一路上照顧皇叔也算有功,一會兒到太後那兒領賞去吧。”
司徒嫣知道這時白柏康有話要單獨問她,否則要賞賜就直接賞了唄,還拐到太後那一遭幹嘛?
但是她表麵上還得故作驚喜的磕頭謝恩。
白鈺離開後,白柏康對她進行了單獨的詢問,有洛一辰在前邊打頭陣,她自然擔不上什麼責任,對於無關緊要的,便解釋一二,對於解釋不通的,便一問三不知,白柏康雖然對那些暗衛之死心有懷疑,但是無論如何他想不到那都是拜司徒嫣所賜。
直到最後白柏康也沒有提及關於他答應司徒嫣的事,因為他根本就沒打算讓他們活著回來,但是現在事情出現了紕漏,也隻得暫時留下他們的性命。
司徒嫣自然也沒問,因為她知道,白柏康應該早就知道她指的是何人,當初她提出那個要求的時候,也想沒讓他兌現,之所以那樣說,隻不過是不想退婚,因為退了這樁,自然還會給她賜那樁,反正是消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