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你看到了沒有,你看到了沒有。”老徐指著地麵上的牢籠對著老李說道:“現在我已經殺了黑衣人,替你和死去的夥伴們報了仇。”
“老徐,你,沒事吧!”坐在椅子上的秀萍看著自己的丈夫突然發了瘋似得痛哭了起來,秀萍擔心的安慰道。
“我沒事。”老徐擦掉臉上的淚水,對著秀萍笑了笑:“秀萍,剛才辛苦你了。”
“沒什麼。”秀萍笑了笑對著老徐說道:“事情都已經過去,還有什麼擔心的。”
“過去了,過去了!”老徐走到秀萍的身後,緊緊地抱著秀萍安慰道:“一切總算都結束了,沒事了。”然而,就在二人沉浸在劫後餘生中,地麵突然震動了起來。
“怎麼回事?”感受到地麵震動,秀萍驚訝的對著身後的老徐詢問道:“難道是機關出現了問題?”
“不可能!”老徐一把否認了秀萍的猜想,對於運用九龍躍仙的亭製造手法造出機關暗器,老許還是有著絕對的自信的。雖然現在客廳門前的地下籠子隻不過是粗略處理出來的,老許還是對自己的作品很自信。
然而,往往對自己過分的自信就會建造出有缺陷的東西,這一次,老徐確實猜錯了。
地麵之所以震動就是因為地下的牢籠突然升了起來,逐漸的暴露在老徐和秀萍的眼中。
看著牢籠中渾身是血的黑衣人,秀萍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氣:“幸好,這個家夥已經死的不能在死的。”
“你怎麼不看是誰製造的機關暗器呢。”老徐得以洋洋的對著秀萍誇讚自己的道。
“想殺我,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突然,趴在牢籠中渾身是血的黑衣人忙猛然站了出來,手中猛地自身上拔出一把飛鏢狠狠地擲向了坐在椅子上無法動彈的秀萍,狂聲大笑道:“沒想到,我還能出來,拉個墊背的下去。”
嗖……
黑衣人灌輸全部鬥氣擲出的飛鏢速度之快,經過空氣產生的氣流和摩擦聲呼嘯著,甚至飛鏢在空氣中拖著一個長長的尾巴,最終穿透了秀萍的胸口,擊中在椅子的靠背上。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看著秀萍胸口的血窟窿,老徐不敢相信的扯著嗓子嚎叫著。
秀萍不敢相信的看著擲出飛鏢的黑人逐漸倒了下去,她在心中不停地問著自己:“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噗……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秀萍無力的垂下了雙手隻是扭著頭對著呆愣在那裏的老徐笑了笑:“老徐,今後我就不能陪你了,玉瑩就交給你自己好好照看了。記得,一定要為她找個好人家。”
“不,不,不……”老徐一把抱起虛弱無力的秀萍,一邊向著沉風閣的客廳中狂奔,一邊對著秀萍安慰道:“秀萍,沒事的,沒事的,林風閣主一定有辦法治好你的。”
說這話,老徐的眼睛噙滿了淚水。這一刻,他的心中隻有兩個字:“我恨,我恨,我恨……如果不是我粗心大意沒有將機關製造好,牢籠根本不可能在地下浮上來,那讓秀萍也不會中飛鏢。”
一路上,隨著老徐的奔跑,鮮血順著老徐的雙手流了下去,滴落在早已被鮮血染紅,恐慌的腳印踐踏的雪地上,發出清脆的滴水聲。
感受到手中傳來溫熱的血液,老徐急忙脫下自己的衣服手忙腳亂的將秀萍的傷口包裹住,雙手緊緊地抱著臉色慘敗的秀萍,對著昏昏欲睡她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我就要找到藥了。”
“老徐,你就不要騙我了,我知道我的身體狀況,這些都是沒用的。”秀萍牽強的睜開雙眼,對著老徐笑了笑:“老徐,我想看看咱們的女兒,你能不能帶我過去。”
“好,好,我現在就帶你去。”老徐急忙抱著秀萍,邁起腳就像向外跑,然而,他隨即停了下來,對著秀萍笑了笑:“秀萍,我不知玉瑩現在在哪裏?”
“柴……堆。”秀萍氣喘籲籲的說出說出玉瑩的藏身之地,一邊傻傻地看著老徐焦急的模樣,想起當初和老徐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對他說過的話:“你真是個木頭,整天就知道對著木頭發呆。”
“我家就是靠木頭吃飯的,不對著木頭那我對著誰啊!”年輕是的老徐回答道。
“你就是死腦勁!我不理你了!”
“什麼是死腦經?”想起當初的老徐低著頭在自言自語的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秀萍高興的笑了。
緊緊抓在一起的雙手突然散了開來,低垂向地麵。原本帶著笑的秀萍此時雙目緊閉,臉上安詳自然。
老徐傻在了那裏。
看著懷中毫無生息的秀萍,老徐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秀萍,我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上輩子沒能讓你過上好日子,如今更沒有完成你最後的遺願。秀萍,你說,我怎麼就那麼沒出息,沒能力呢?”
“秀萍,這輩子我欠你的,下輩子我一定補償回來。”老徐輕撫著秀萍的臉頰,低聲的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