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沒有絕對的好人,暫未定cp,看後期走向。

腦子寄存處。]

昏暗潮濕的地牢中,破舊桌子上一盞煤油燈忽明忽暗。

桌子兩邊各自坐著一男一女。

“姓名。”

“……”女人一頭金色卷發,嘴唇蠕動半天,始終閉口不答。

男人身著軍大衣,他將武裝帶裏頭的槍拔出來,嘭一聲拍在桌麵上。

張副官絲毫不擔心一個被銬鏈鎖住的女人,會有什麼能耐搶得過他眼皮底下的東西:“你最好好好交代,否則這把東西等會拍的就不是桌子。”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姓名。”扳機扣動聲響起,在空曠的牢房中回蕩,仿若死亡敲鍾。

“寶……寶寶……”唐寶寶回答道。

自己叫自己名字格外別扭,更別說‘寶寶’這兩個字,對於唐寶寶來說簡直難以啟齒,嗓子夾起像隻蚊子似的嗡嗡兩聲。

張副官眨眨眼,他沒聽清,巴巴地重複:“什麼?”

唐寶寶:“寶寶!寶寶!唐寶寶!!”

唐寶寶臉色漲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頭一次被一個女人這麼大聲的喊‘寶寶’,張副官訥訥半響,眼神亂飄,舉起筆在記錄冊上寫下‘唐寶寶’三個字。

副官沒忘記自己的使命,很快就恢複原樣,唯獨耳朵依舊熱熱的,幸好在煤油燈下不太明顯。

他繼續拿著筆問:“年齡。”

“十八。”

張副官抬眸打量唐寶寶,視線落在唐寶寶蓬鬆的金色卷發上。

再細看唐寶寶五官明豔立體,氣質落落大方,身上披著一條紅色翻領外袍,外袍胸口左側縫製著一個特殊的圖案,細看下像隻老虎紋樣。

著裝奇特、口音別扭、金色頭發怎麼看都像混血兒。

“小日子(怕和諧)混血?”張副官問。

唐寶寶激動起來:“我堂堂正正炎黃子孫,罵人不帶這麼髒的!”

張副官沉默,視線落在唐寶寶頭發上。

唐寶寶無力解釋:“顏色是染的,發尾是燙的,愛美之心很正常吧。”

張副官沒再追著這點不放,單刀直入問:“076號列車上發生什麼?”

唐寶寶眉頭皺起,答案一如車上審問的一樣:“很黑、很臭,悶熱以及安靜。”

“除了這些以外,還有嗎。”

唐寶寶腦後傷口又開始隱隱發痛,她想抬手捂頭,卻因為鐵鏈一端在地麵固定,長度隻夠到腹部作罷。

“我頭疼。”

076火車上頭的東西危及長沙城安危,唐寶寶作為唯一一個活口,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副官當即叫了軍醫過來。

副官還算貼心,叫了一位女軍醫過來檢查。

不檢查還好,一檢查才發現唐寶寶腦後有一大塊腫包。

“長官,我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國際交換生,本來應該在國王十字站上坐車坐好好的,這種時候我應該到學院報到了。”

唐寶寶語氣誠懇,神情嚴肅:“我對天發誓,我在車上睡得好好的,剛穿梭過隧道,然後就莫名其妙到你說的那個什麼…076?號列車,對吧?”

軍醫一臉痛惜,在唐寶寶身後默不作聲搖了搖頭,食指指著唐寶寶腦袋,打轉幾圈向副官示意,隨後把診斷結果交給副官。

副官瞥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