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也不肯交代,隻說看不慣你們公司要上市的新藥,想要打擊報複。”病房門口,警察和謝見山說。
謝見山問:“他叫什麼名字?”
“陳様,北慶理工大學大四學生,有前科,因為偷盜被學校處分過。上了好大學,卻劣跡斑斑。”警察如實答道。
看警察有點無奈的神情,似乎從陳様這裏問不出一些實質的情況。
謝見山進到病房,想要從陳様口中套出他和酒店暗算的人是不是同夥,可陳様看見謝見山進來,不停叫嚷:“謝見山,你不得好死!謝氏集團也沒一個好東西!”
警察訓斥:“陳様,請注意你的言詞!!”
“讓我們和他聊聊。”謝見山說。
“行,那你們別太靠近他。”警察囑咐。
門大開著,警察並沒有真的讓謝見山和林書雪與陳様單獨相處。
“你是計算機專業的學生?”林書雪問。
謝見山抬眸看著林書雪,林書雪比他還冷靜。
陳様胳膊被包紮好,忍痛挪了挪位置,“你怎麼知道?”
剛剛警察隻說了他的專業。
“我和你一個學校,忽然想起在論壇上刷到過你盜竊的帖子,上麵有你的照片。”林書雪道。
陳様半信半疑盯著她看。
謝見山在林書雪沒辭職時就聽秘書說過,她記憶力好,是難得聰明的員工,隻是不屑交際,經常獨來獨往。
這兩天的短暫相處,謝見山覺得林書雪是個很細心的人,她會注意到別人不願注意的小細節,就比如今天,謝見山站在台上是有視線偏差的,如果不是林書雪衝出來喊人群散開,或許躺在床上的就是他謝見山。
“哼!你也不是好東西!”
陳様見謝見山靠林書雪那麼近,就把二人歸於同一種人。
謝見山訕訕:“作為好東西的你,說一說吧,為什麼要襲擊我?”
陳様捂著胳膊,“不為什麼,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人的嘴臉!”
“仇富?”謝見山恥笑,而後轉念一想,“還是為了錢,誰在背後指使你的?”
“你們謝家都是畜生!”
“謝家人和你有仇?”謝見山問,平白挨頓罵,他臉冷了下來。
“沒仇,放火殺人就不能因為心情不爽?”陳様執著於仇視謝見山一家。
突然,他從袖子底下掏出一把水果刀,林書雪離他距離最近,他眼睛充血,做出要和人同歸於盡的架勢。
謝見山見狀,迅疾推開林書雪。
陳様的水果刀劃傷謝見山的手背,霎時,謝見山的手背開始流血,門口的倆警察反應過來跑進病房鉗製住他,銬上了手銬。
“臭小子,還不老實?!”
林書雪被謝見山推到桌子上輕撞了下,見到謝見山的手背上的血滴在地上,傷口肯定不淺。
“我去叫醫生。”
林書雪走到門口,謝見山喊住她,“你撞的疼嗎?”
林書雪回頭,不明白謝見山這聲關心。
哢嚓。
閃光燈閃了下林書雪的眼睛。
門口不知何時湧來一堆記者,正在拍照。
雖然有警察攔著,但那攝像機還是對準了謝見山和林書雪。
“不疼。”林書雪不自然地對上謝見山的目光。
謝見山的眼神仿佛在說‘門口在拍,我們要演戲’,林書雪改了改,“有一點點。”
“但和你的比起來,我沒什麼事。”林書雪補充。
謝見山手上的傷滴了一小片血跡。
“你沒事就行,我擔心你。”謝見山的話令門口的人止不住發酸。
林書雪心想,這是演戲,不是謝見山的真情流露。
謝見山包紮完傷口後,有記者采訪他,問他什麼時候辦婚禮,還有人不嫌事大,問他這算不算出軌。
謝見山說他不記得他有未婚妻,聽哥哥謝遊說是兩家長輩私下口頭約定的,不作數,他還把和林書雪的結婚證照片給記者看,日期確實是失憶後領的。
沒有正式訂婚,但有正式結婚證,眾人沒想到謝見山精神錯亂後居然是好丈夫人設。
從前他們采訪謝見山,像對著無情的冰雕,言語上得罪他,第二天在業界就消失了,這次記者會,也都是因為失憶後的謝見山似乎好說話,才有那麼多人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