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年關,時間很少,事情很多,手頭還壓著一部草稿……雖然恢複更新,但是速度不會很快,隻能抽空寫點發點,望乞見諒。
無論如何,謝謝諸位的支持與鼓勵,謝謝。鞠躬。
==================================
烏雲沉沉滑過天際,將皎月遮在身後,天空漸漸晦暗下來,隻在雲團邊際淺淺地透出一線清光。然而城市裏依然光亮如晝,五顏六色的燈飾交相輝映,將塵世間照得絢爛奪目。
忽然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在那無電的古時,在這樣淒清夜色下,怕早已是四際如墨,雙目不能見物了吧?當傅紅雪拖著沉重的腳步,孤零零一個人踟躕在荒地裏,聽著那曠野寒風中傳來的蕭索漫歌,聽著那“月黑風高殺人夜,萬馬悲嘶人斷腸”的詞句,他的心裏到底會想著些什麼呢……
“我想,要****娘!”
狠狠六個字,咬牙切齒摔出來,硬梆梆擲地有聲。正在大發懷古幽思的本大爺聞聲一個趔趄,險些一頭栽倒。
好不容易站直身子,大力喘了幾口氣,轉頭看向嘴裏念念有詞的金田一箴箴。雖然是躲在樹後,路燈輝光卻無孔不入地從枝葉縫隙間透下來,將他那副七竅生煙的尊容照得清清楚楚。
“難道我們真的要拿著這玩意去辦事麼!?”
賈言箴右手食中二指夾住證件,一個勁兒在我麵前亂扇,仿佛手裏捏著的不是箔頁,而是一張烙得通紅的鐵片。我屈辱地低下頭去,沉默了半天,才用鼻子哼哼道:
“嗯……”
“Yamede?Yimoji!?我、我會被小葉看不起的!!”
“嗯……”
“這會成為我人生最大汙點的!”
“嗯……”
“……你就隻會‘嗯’嗎?”
“嗯……”
像是水缸中的金魚,賈言箴無聲地開合了幾下嘴唇,最後終於認命地低下了頭。我緊緊按住他的肩膀,昂首四十五度純潔地仰望夜空,眼中默默留下兩道清澈的淚水:
“是的,賈,生命中,有些失敗是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避免的,隻能作一個最強的loser。在唐克德那個BT麵前,我們雖敗尤榮!”
賈言箴緩緩抬起頭來,定定注視著我,雙瞳粼粼淚花蕩漾。然後,隻聽見他說:
“你丫又偷偷迷上安達充了吧?”
―――――――――――――――――――――――――――――――――――――
算算時間,這會林靜硯該已帶著葉媽媽母女轉移到安全地點了吧?輕輕捶過賈胸口一拳,示意他把焦躁情緒放鬆下來,我手指前方,那裏燈火輝煌,高門堅壁氣派不凡,正是黃家大宅。
“唐吉訶德說得對,如果我連我的朋友都保不住,如果你連你的愛人都保不住,那我們還有什麼臉呆在特六?我可不想被那家夥居高臨下地俯視,我可不想被那家夥看成窩囊廢,你想嗎?”
“唐處怎麼看我,是他的事情,”賈雙手抱在自己頸後,緩慢而低沉地說,“但是,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再傷害小葉,絕不允許!”
同時舉掌,在空中拍出“啪”的一聲脆響,兩人相視微笑:
“走吧!”
穿出綠化林,肩並肩走到那黃宅大門前,舉手在傳聲器上一按,電子喇叭裏很快傳出一道渾厚的男聲:
“您好,這是黃府。”
“你好,我們是政府安全部門人員,有要事前來拜會黃老先生,煩請通傳。”
“哦?”那男聲稍微一頓,過了片刻才道,“請稍等。”
我扒住鐵門,趁著等回話的工夫,從柵欄縫隙間往內仔細打量。
大門之後是一條寬廣平整的水泥大道,彎彎曲曲往內延伸進去,大道兩沿路燈聳立,散發著熒熒藍光。路兩側草地被修剪得極為整齊,舉目望去,竟然生出“好一片地毯”的錯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