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皇後會有如此念頭。皇上龍體欠安,所有朝政事務皆由她與丁大人掌控。那些老臣們早已心存不滿,若不在此時推出一個趙家血脈來背黑鍋,這把火恐怕就會燒到她這位中宮皇後身上。
偏巧宣瑞雪在此時出現了!她本家姓趙,卻在外漂泊多年,誰又能確定她是否真是王室血脈、當今公主呢?那些老臣們一直叫囂的,不正是中宮皇後無子,認為她無德占據皇後之位嗎?
隻可惜,他們並不知曉,若不是自己苦苦支撐,這朝政大權恐怕早就被那姓丁的奪去了。好歹她還是趙家的媳婦,那姓丁的又算什麼?不過是個奸臣,妄圖篡奪江山!
有著他在還能前置,一樣那群老臣雖然是叫喚的花,但是又哪有一個是有真才實學的,若是有了也不至於現在還要給那蠻夷遼國衲歲供。
堂堂漢庭,有失祖宗顏麵,若是太祖太宗還在的話,又哪裏輪得到遼國瀟瀟?閑沒事兒邊上邊關打兩仗,若是皇上身體康健,檀淵之盟。雖然不好聽,但最終也還是贏了?哪像現在邊關屢戰屢敗,屢敗屢退,這宋朝江山都快被敗敗沒了。
宣瑞雪在地上跪著看著皇後的臉麵忽明忽暗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行了,你起來吧,本宮和你說的話要記著寫閑沒事兒便回家去看看,現在殿下也長大了,不需要你時刻照看著,你也該去看看你家中母親了,也好,早些確定你是不是王室血脈,前朝的那些個大臣們可都一直想要我朝有個公主的。”皇後擺擺手,讓宣瑞雪出去了。
“哎,對了,還有件事兒你回來,今天下午殿下究竟是在鬧什麼?為什麼不肯上我這兒來讀書。”皇後懶洋洋地問著,但是宣瑞雪的身形卻突然僵住了。
他心裏明白,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夠欺瞞皇後,因為殿下那院子漏的和篩子似的內功不枉他這塞幾個人,竟然知道今日殿下鬧的是什麼,自己要是在這兒給圓了過去的話,那便是欺瞞了他雖然他還想要借助自己的身份,但是這個時候自己還隻是個宮女,皇後要是想要打壓一個宮女的話,那可是太容易了,“回稟娘娘不過是今日殿下鬧著想聽曲兒,奴婢一直記得娘娘交代不讓殿下接觸這些個玩意兒,便拒絕了殿下,這才鬧了起來。”
看似風輕雲淡的皇後,語重心長地說道:“真看不出來,你竟如此聽從本宮的話。罷了,此事我已知曉,待到一切塵埃落定,你便尋個時機,為他唱幾出忠君愛國的戲文吧。我之所以不願讓他聽那些曲子,無非是擔心他終日沉迷於驕奢淫逸的生活,即便將來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也會終日沉湎於這些淫詞豔曲之中,無法自拔。想來你師承宣娘子,定然不會學習那些庸俗不堪的曲調。這麼多年過去了,娘子的手藝能傳承到你這裏,實屬不易。你應當將這門技藝傳承下去,看看這宮中是否還有誌同道合之人。這些東西啊,還是趁早傳授為好,莫要像娘子一般,年逾不惑才尋得你這樣一個稱心如意的徒弟,如此一來,未免過於單薄了。”
皇後的這番話,表麵上是在替他著想,為他出謀劃策,實則是希望他能盡快將手藝傳承下去。這樣,也算是對得起娘子當年對他的悉心教導,同時也讓自己能幫上他一把,而無需再擔憂自己的性命安危了。
他既然能夠想明白這些個事情,便自然是不能把自己賴以生存的家夥傳給別人的,現在這些個技藝是自己的命啊。
“是娘娘,奴婢曉得了。隻是娘子先去的時候曾經說過,我不能隨意收徒,畢竟我被娘子調教的時間短,並沒有那個一眼便能看出是不是好苗子的本事。隻能慢慢的找慢慢的錘煉,這東西學了就是一輩子的事兒,要哪裏能這麼隨意呢,宮裏的姐姐們自然是好的,隻是年紀都已經大了,要是再想練這些個東西,想必也不能夠再到什麼樣的地步,若是在我這兒把娘子的口碑給砸了,那豈不是讓娘子地下不安。”提到這件事兒,宣瑞雪才有最直接的話語權,縱使皇後百般利誘,他自屹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