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軍,她就是一個丫頭子,不是宣娘子,宣娘子比這個死丫頭可漂亮多了。”班主一把把她拉了回來。她這時才看見曹彬一臉的玩味。她的心跳得更加厲害了,她知道班主為什麼要這樣說,是為了保護她,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危。她知道,自己現在必須保持沉默,不能讓任何人發現她的真實身份。
她低著頭,不敢看曹彬一眼。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她希望時間能夠快點過去,讓她能夠遠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將軍,你看這個小丫頭,還挺倔的,不過長得倒是挺標致的,不知道能不能唱出好戲來。”班主一邊說著,一邊向曹彬使了個眼色。曹彬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她。“你,會唱戲嗎?”曹彬問道。她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會。”她回答道。“那好,你就給我們唱一段吧。”曹彬說道。她抬起頭,看了一眼曹彬,然後又看了一眼班主。班主向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唱。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唱了起來。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天籟之音。她的歌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陶醉,就連曹彬也不禁為之動容。她唱的是一首名曲《玉樹後庭花》,這首詞是陳後主陳叔寶所作。她用自己的歌聲,把這首詞的意境完美地展現了出來。她的歌聲讓人感受到了一種悲壯和無奈:“麗宇芳林對高閣,新裝豔質本傾城;映戶凝嬌乍不進,出帷含態笑相迎。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後庭;花開花落不長久,落紅滿地歸寂中!”
她唱完之後,全場一片寂靜。然後,曹彬打破了沉默。“好!好!好!”曹彬連聲叫好。“沒想到你這個小丫頭,還有這般歌喉。”曹彬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曹彬問道。“回將軍的話,小女子名叫青兒。”她回答道。“青兒?好名字。”曹彬說道。“你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吧,給我唱戲,給我跳舞,給我解悶。”曹彬說道。“將軍,這……”班主想說什麼,但是被曹彬打斷了。“怎麼,你有意見?”曹彬問道。“不,不,不,將軍能看上青兒,那是她的福氣,也是我們戲班的榮耀。”班主說道。“那就好。”曹彬說道。“青兒,你還不快謝過將軍。”班主說道。她猶豫了一下,然後向曹彬福了一福。“謝謝將軍。”她說道。
“青姑娘一曲,讓本將軍想起來一個人。宣娘子也是這樣的歌喉吧,本將軍覺得,姑娘應該承受一句名伶。”宣子枝。心裏不顫,她怎麼忘了,就她那一副嗓子就是宣子枝,又豈是改變了名字能夠換得了的。
“將軍說笑了,小女子無才無德,怎能與宣娘子做比。”宣子枝哆嗦的說著。
“哦,本將軍說笑了,那這樣呢。”說著,曹彬就把他的佩劍放到了班主身上。
“將軍就是再怎麼著,她也隻是青兒,而非宣子枝。”班主雖然被嚇得哆嗦,但還是勉強的說著。
“若我說我是,將軍可是會放這裏的所有人?”宣子枝怎麼舍得讓班主為了她的事致死,隻是就算是她承認下了這個身份,也要給他們有一份保障。這個戲班子是她的家呀。
“還是宣娘子爽快,那咱們也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陛下等你好久了。”曹彬說完之後,就把她帶回了宋庭的後宮。
此後就是長達二十三年的囚禁。
皇帝駕崩,新帝登基,她才有空看看這外麵的山河。
公公說的沒錯,她該找個徒弟了,至少那一曲《玉樹後庭花》應該傳下去。她要讓她的徒弟唱起宋朝的喪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