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護現場,我去察看狀況!”查卡指了指門外然後輕輕向床前走去,不留一絲痕跡,楊成軒本是不服,但看查卡很專業的樣子,也不再說什麼,自己已開始的行為似乎是有些失態,如果早一點過來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捕快辦案,閑雜人等切莫靠近!”說著,楊成軒掏出了捕快牌,但也許是心裏有事,也可能是被查卡說得有些鬱悶,一個沒注意腳絆倒了門檻,於是他那高挺的鼻子很不幸地出了些意外,首先著地,當他爬起來時,一個龜公模樣的男子正好好奇把頭湊了過來,與剛剛爬起來的楊成軒來了個四目相對,然後楊成軒那受傷的鼻子很不爭氣地開始往外噴血,龜公嚇得臉都白了,捂住自己的前胸和下體說道:“我,我是個打雜的,那種事我不做的!”想了想又說道:“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查卡一個沒站穩差點沒摔死,他再次對楊成軒是不是靠關係上位表示了嚴重懷疑。在短暫期待後,楊成軒唯一讓查卡佩服的就是那稱之為可怕的蓄血量,那鼻血流的,普通人早暈了,而楊成軒也是漲紅了臉在說著什麼,也不知是羞的還是疼的。查卡拍了拍腦袋,再次將注意力轉到了盛老二身上,看到他有些發青的嘴唇,查卡微微皺起了眉頭,開始檢查盛老二的身體。
“怎麼樣?”不知過了多久,楊成軒來到了查卡身後,想了想又說道:“外麵都穩定住了,和盛老二見過麵的幾個人也都帶了過來,還有,你要相信我,我性取向很正常!”說到這楊成軒的語調變得無比堅定。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我怎麼會和一個活寶生氣呢,嗯,冷靜!平息了一下心緒,查卡緩緩說道:“體外沒有明顯傷痕,嘴角也沒有腥臭之味,所以肯定不是外物所傷,也並沒有中毒現象,我初步推測應該是死者心髒的問題,有可能是縱欲過度所致,並非人為,不過你辦事的效率倒是還對得起你的捕快牌。”
“嗯,這樣啊,嗯?不對,你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的能力對不對?”楊成軒本來在聽到查卡做的屍檢時還真對他刮目相看,而且查卡認真起來那種威嚴感還讓楊成軒不由自主地就聽命於查卡了,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當他聽到查卡後半句話時明顯不樂意了,手一下拍在了桌上,眼睛瞪得要冒出火來。
“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講的,還有,不要瞪了,你眼睛不疼嗎?”查卡無所謂地笑了笑,又恢複了他玩世不恭的樣子。看到楊成軒開始揉發澀的眼睛,查卡用手指點了點下巴:“我還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什麼事?”楊成軒問道,雖然很不想和查卡講話,但好奇心還是讓他問了出來。
“先把那幾個嫌犯叫過來吧,我看看都是些什麼人。”查卡並沒有回答楊成軒的問題,而是笑著說道。
楊成軒點了點頭,略思索了會轉頭向外走去,“呯!”“唔…我的鼻子!”楊成軒捂著他的鼻子,又有兩根血柱出現了,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從外麵帶進來四個人。此時治安隊和捕快都已經趕到了這裏,在屋外維持著秩序,但由於楊成軒的命令,沒有一個人進屋,那四個人進了屋後除了床上有個死人,倒也沒覺得有多壓抑。
“楊捕頭,你鼻子和你有仇嗎?我看著都心疼。”對於這個活寶捕頭查卡非常想說:我不認識他。但由於他剛才那麼聽話還是多少讓查卡有些意外。
楊成軒想反駁,但想了想還是沒有,畢竟自己的鼻子真的很受傷,此時他必須仰著頭,不然又得流了。他指了指最左邊的那個女子說道:“這個就是剛才的那個**,你也應該知道。”查卡點了點頭,此時女子還在瑟瑟發抖,慘白的臉色還沒緩過來。
楊成軒又介紹道:“這個是怡紅院的老板,下一位是怡紅院的龜公,就是他帶盛老二進的房間,最後一位是與盛老二相熟的嫖客。”這三個人分別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尖嘴猴腮,一臉奸詐相,一個眼睛有神兒,但顯得有些過分機靈的二十歲青年,還有一個有些富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男子,倒有幾分模樣。
查卡看了看,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下子皺起了眉頭,眯著眼睛看著楊成軒:“你是個可怕的男人,你知道我跟著你對不對,你在攤位上的行為其實隻是為了讓我放鬆警惕,而且你確實成功了,你也了解了我,達到了你的目的。”
楊成軒聽完後並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看著查卡,等他繼續說下去。過了一會兒,查卡從床邊走到了楊成軒身旁:“你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盛老二,所有和他有過交談的人你都注意到了。不妨讓我再大膽地猜測一下,在進門的時候你向對我下手,對不對?”查卡死死地盯著楊成軒,也不覺地警惕了起來。
“你還不算笨,不過我要是不提醒你,估計你還是猜不到的。”楊成軒將仰著的頭低了下來,與查卡對視了一會兒之後,又看了看盛老二,而他的鼻子也不再流血了:“沒有任何打鬥痕跡,也沒有從這扇門之外逃出去的跡象。”說著楊成軒來到窗前抹了一把,搓了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