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別給臉不要臉!敢礙官府辦事,你找死啊!”一個又矮又胖,有著絡腮胡渣的男人叉著腰站在魚鋪後院的門口,那白裏透的流油的肥碩身材擠在那件官府裏顯得十分勉強,那帶著黑眼圈的綠豆小眼瞪得圓圓的,這矮胖子身後呼啦啦的一排官兵拿著火把扣著刀,很有些氣勢,三個巨大的狼犬在狂吠著,涎已經流了出來。
“可是這位大人,我們並不知道什麼逃犯呀,你們進屋搜查是沒問題,但何必要把我們也壓去牢房呢?”查卡現在已經把頭上頂的受傷舉的二十個碗放了下來,手叉著腰,有些不屑地眯著眼睛。
“放屁!你的意思是我瞎了眼,看錯了?”矮胖子氣得一跺腳,身上的肉都跟著一起在顫動。
“那可說不定,憑什麼說我們窩藏逃犯?你有病吧你!”查卡也不相讓,把身子一橫,愣是站著沒動,要是換做平時他也隻會嘀咕兩句,反正他自認無罪,也不怕被抓,但是偏偏這幾天一隻在受到不平等待遇,心中是極度不爽,但他的性格卻不是葉勳這種喜歡把心思壓抑在心中的魚人,他總會找到方法來釋放心中的壓抑,也不會出現狂化現象,不過他發泄起來卻也跟狂化了沒兩樣。
“你。。。。。。好,好!連官府的人也敢頂撞,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老子不整死你我就不是人!”矮胖子吼道。
“嗯?你不本來就不是人嗎?長得像人的大豬頭,你剛才的話能不能理解成公報私仇呢?”查卡似笑非笑的說道。
“啊。。。。。。你們都是吃白飯的?!給我把這小子抓起來!”話說這矮胖子就是治安大隊長盛老二,由於特別會溜須拍馬,又有些關係才坐上了這治安大隊長的位置,平時作威作福慣了,不說老百姓,就算黑幫看了他也得給幾分薄麵,這次被查卡這麼一頓罵,心裏的火氣特別的大,再瞥了一眼身後一個個捂著嘴憋紅了臉的手下更是生氣。
那些官兵們此時也不敢再笑了,這飯碗還是要抱住的,馬上就亮出了刀子衝向前去,對於這次的衝突查卡是無所謂,以前在海宮呆久了,也確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份的轉變,但謝爾占,馬爾修就不行了,倆老頭子,清閑隱居的生活要是被這麼一鬧就算完了,但要是服從安排,習武之人身上的武魂又是抹滅不去的,要真的追朔到以前,他們的處境也不會好,就在他們猶豫之時,一道藍影瞬間來到了查卡的身前,伸出一隻手擋住了查卡然後大喝一聲:“慢!”
“你們也等會兒!”說著盛老二也把手一橫,擋住了正要衝上去的官兵,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很隨意地打量著葉勳。
葉勳見盛老二那邊沒了動靜,用隻能自己和查卡聽見的聲音輕聲道:“臭小子,我們現在的麻煩還少嗎,沒事兒惹官兵你不想活了?一會兒再收拾你!”查卡現在也覺得理虧,沒了氣勢,和霜打的茄子一樣站在葉勳的身後。
“嗯,來了個說的上話的?剛才那臭小子可是橫的很啊,我現在就很懷疑你們這裏藏著逃犯!”盛老二那令人厭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顯然剛才他被氣得不輕,現在還不時地瞧向查卡。
話說看什麼人說什麼話,怎麼辦事都是因人而異的,盛老二這副小人得誌的樣子,葉勳也能明白他是個什麼人,於是連忙上前幾步,滿臉“誠懇”地說道:“這位大人,我們是這次海難中受到牽連的異鄉人,因好心人搭救才苟活一命,但對於本地的規章製度也確實不了解,我這個弟弟是個急性子,這腦子也不太好使,還望大人不要計較,至於什麼逃犯,我們真的不清楚。”
“哦?不是本地人?那也難怪,不過嘛。。。。。。”盛老二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袋金幣,手中輕捏了兩下,知道份量很足,認為葉勳是個知道事理的人,這氣也消的差不多了。他這故弄玄虛的一頓,手中又多了一袋金幣。這吃了別人的嘴軟,拿了別人的手短,也不多猶豫了,當即說道:“這次本官也不和你計較了,下次注意了!”
“那是,那是,大人胸襟寬廣,鐵麵無私,我們這些小民也是明白的,查卡,還不快道歉!”葉勳見盛老二鬆了口,連忙推了推查卡。查卡這個鬱悶呀,性子直就性子直唄,非還要加一個腦袋不好使,這不直接就是個二愣子了嗎?再想到自己不久後將會擁有的“特殊待遇”,查卡是連頭都抬不動了,毫無生氣地說了聲“對不起”。
“這才對嘛,小夥子腦子不好使沒關係,記住別這麼衝。”說著盛老二也揮了揮手,向屋外走去,其實他對追捕那逃犯也沒太大的信心,也並未放在心上,一開始之所以要將查卡抓起來,不過是因為他開口就出言不遜,這三更半夜被人從被窩裏拉出來幹差事,誰心裏都不舒坦,正愁沒處發泄,查卡就送上了門。眼看腰間的兩個錢袋,盛老二自是高興,轉頭就走。
可是就在盛老二滿臉燦爛地轉過頭時,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嘴角輕輕抽動著,背上已經有冷汗開始冒了,愣了好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說道:“李。。。李大人,您怎麼,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