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不屑的用前爪在這位刺客的胸膛上留下了三道深槽,依稀可見那布滿裂紋的胸骨。看著在地上抽搐著,痛苦不堪的刺客,烈風從樹上跳了下來,緩步走到刺客身前,兩隻前爪壓住他的手,隻輕輕嗅了嗅,那刺客便已被嚇死了。
“烈風,你可慢了啊,我等你好久了。”仍然盤在樹上的李義冷冷的說道,但眼神中卻多了一絲玩味。烈風聽罷,生氣地哼了一聲,在常人一眨眼的功夫也來到了李義身邊,同樣警惕的看著前方的大樹。
“別躲了,老實說你已經中計了,早就聽說,‘暗影’在這一帶的堂主是個肆意妄為的主兒,現在看來果然不假。你沒讓我失望,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已經是你全部的戰力了吧。”說著,李義手上開始出現那若隱若現的閃電:“按理說,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是不會主動去招惹你們的,但你這個堂主屢次三番的阻撓物資的運送,這就不能怪我了,唐若潔!”
“堂主快走!記得為我們報仇!”說時遲那時快,四個黑影撲向了李義和烈風。血與閃電的舞曲在月光下顯得絢麗奇幻。李義拋下兩具焦屍,環抱雙手看著月亮,並沒有追下去。
“大人,不追嗎?”副將低聲在李義耳邊問道。他剛才清楚的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向遠處而去。
“追?不不不,我們要放長線釣大魚。”說著將手中的一塊衣料端詳片刻後,放在了烈風的鼻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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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葉勳艱難的側過了身子,歎了口氣,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那位好兄弟查卡打呼會如此之響,如雨前驚雷一般。如果不是自己現在仍舊行動不便,指不準會衝上去把他扔出房間。說來也是無奈,自己前前後後多次跨階級的較量早就讓他體力透支了。那麼多誇張的傷口也不是治標不治本的治療術可以解決的。
自己還是太弱了,盡管自己已經學會了體術魄力,盡管自己的體術也有了很大的進步,但這些在真正的高手麵前卻形同虛設。生命就如同一隻螻蟻般,微不足道,更何況自己現在在陸地上,那雖然擁有卻在此之前從未用過的肺一時無法如人類般運轉自如。而從海水為憑借的體術更是威力大減,這些查卡都已經試驗過了。陸地上的空氣倒有些類似於海水,但不幸的是沒有什麼殺傷力,不過是一陣強勁的氣流。
體術是以身體的煉造為基礎的,所有慶幸的是魚人在陸地上還不會太過廢柴,但完全不懂陸地搏擊終究是阻礙。不過此時他還沒有意識到魚人三倍於人類的力量。
不覺間又想到了自己這次意想不到的苟活。葉勳拚命在回憶,卻仍舊記不起太多的內容,他始終無法理解自己是怎麼逃出來的。七階體術爆發加上皇者魄力的攻擊完全是可怕的地步。難道真的是殷無求傳給自己的潛在能力的激發?坦白說,自己當時並不想死,作為一個剛滿二十歲的鯊人,本就是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盡管對於殷破敗的陰險毒辣充滿了仇恨和不甘,但自己內心深處還是保留著最基本的一絲理智。如果真是那潛在力量的幫助,那麼這股力量應該是與自己的意識有著某種意義上的聯係吧。
想到這裏,葉勳試著推動魄力在體內尋找那股力量,但任他如何尋找都未能感覺到一絲悸動,如同石沉大海,再無音訊。葉勳平息了魄力,想了想又不覺好笑,自己又何必深究下去呢?能活下來就是萬幸了,好好活下去吧,隻有活著才有資格說將來啊。
窗外偶然傳來的狗吠在查卡戛然而止的呼聲中再次打破了寧靜,眼皮已有些沉重了,不多久殷破敗那詭異的冷笑再次出現在了夢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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