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你真漂亮,我叫林小溪……”小女孩看著李香兒,眼睛都有些迷離,什麼時候自己也能這麼漂亮。
被人誇,李香兒難得的沒有什麼開心,摸了摸小女孩的頭,溫和的問道:“小溪,真是個好名字。”
周易見狀,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想了想,才笑道:“小溪,你認她做姐姐怎麼樣?”
“真的可以嗎……”小女孩大眼睛明亮,接著又暗淡了下去:“謝謝大哥哥,還是算了,好多人說我是克命鬼,掃把星,就連父親母親都被我克死了……”
她咬著嘴唇,將眼中的希冀埋藏在了深處,親口說自己是掃把星,無疑是再次揭開了傷疤,想到了父母。
他微微一笑:“那這樣吧,小溪,我打算開一個醫館,你的房子能夠租給我嗎,大哥哥很需要。”
“大哥哥是醫師?”小女孩抬頭,漆黑的瞳孔放出了光彩。
周易笑了笑:“對啊,怎麼了?”
“那大哥哥可以教我嗎?我也想跟大哥哥一樣,學習醫術,如果我早點會醫術,我爹爹和娘就不會死了……”她說著說著,聲音有些哽咽。
他心中一陣觸動,醫術他的確會,倒是那句如果早點會醫術,爹爹和娘就不會死了,深深勾起了他的心底。
人生如果重來,該有多少不放手?
輕輕點了點頭,答應了小女孩的要求。
周易不能夠算精,但疑難雜症的治療方法可還是知道不少,現在開醫館,他隻需要會治一部分病症就行了,沒有病症也要製造病症,例如王公子的三日斷腸散。
日後這個小女孩真的想學,大可將其送進真正的藥堂,暫時跟著周易,也不會耽誤什麼,至少基礎還是能讓她掌握的。
就這樣,周大公子的第一個醫館開張了。
李香兒帶著林小溪吃東西,而周易則拿著兩個大漆刷子,在左右牆龍飛鳳舞的揮舞著。
不多時,一副對聯落成。
上聯:專治疑難雜症,藥到病除。
下聯:沒錢就別進來,見死不救。
橫批:醫者父母心!
有人路過看到,頓時瞪目結舌,這什麼狗屁不通的玩意,真是俗氣至極。
醫者父母心,這五個大字卻像是群體嘲諷一樣,掛在門中間,沒錢見死不救,有錢藥到病除,現在的確成了風俗了,大多學醫者,都是朝著錢去的。
很快,就有人跑進來砸場子。
“哪裏來的小家夥,敢到懸壺醫館附近找茬?不知道是老子做保的嗎?”
一個中年大漢,身後跟著四五個混混模樣的人走了進來,一個個凶神惡煞,這就是南陽郡的街霸,王二麻子,犯的事總是不大不小,三天兩頭的釋放和關押,執法者都頭痛不已。
懸壺醫館離這裏就隔一條街,周易對聯的見死不救和醫者父母心深深刺激著對方,隻有行醫者,才深深明白這幾個字的嘲諷意思。
既然的確做了,現在被人擺在明麵上,懸壺醫館的人自然不好受,所以就想起了這個月月交保護費的扛把子。
周易自然不是什麼無理取鬧,寫這個就是故意刺激對方的,誰讓懸壺醫館是王家的產業。
“不知道幾位有什麼指教?”周醫師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絲毫不為所動。
中年人怒從心中起,卻害怕踢到鐵板,道:“這位公子是外來的吧,在這南陽郡很麵生啊?”
“那是,在下自幼學醫,最近才下山,目的就是要秉持醫者之心。”他笑了笑,接著有些尷尬:“隻是盤纏太少,就隻能暫時借居此地了。”
“好大的膽子,借居問過老子沒有!”
王二麻子瞬間爆發了,聽到了沒有多少盤纏,而且還是剛剛下山,這種軟柿子不捏,簡直是天理難容。
事實上,這句軟柿子周大少同樣在心裏說著,故意給了對方爆發的機會,想要快速把名聲散播出去,正是需要一個招牌哇。
“兄弟們,給我揍這個小子一頓,看他敢不敢再挑釁大爺們!”
王二麻子大手一揮,身後的小混混們武器百花瞭亂,什麼板磚,桌子腿,木棍,一應俱全,嗷嗷的撲了上來。
對於這些人,周易就一個字詮釋,慢!
折花手在指間翻轉,雖說現在沒有元氣施展心法,可這種詭異的攻擊套路,依然讓這些人看的頭暈目眩。
手動作太快了!
所有人都像是看幻影,接著就是哢嚓的骨頭斷裂聲,還有連聲吃痛的嚎叫。
等到一群人出去的時候,都已經是爹娘不認識的存在,全體胖了一圈,周大少也疼得齜牙咧嘴的,雙拳架不住四手,挨了不少悶棍。
早知道就等李香兒回來再打的,白受罪。
這次卻很是值得,扛把子鼻青臉腫,沒有比這個移動廣告擴散的更快了,相信用不了多久,該來的人就會自動找上門來。
此時,王家。
一個腫脹尚未消的胖子中年人站在後院,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李管事,你可得為我評評理啊。”
如果有人看見,就會發現這是懸壺醫館的醫師。
“沒用的廢物,讓你幫少爺和貴客看病都看不了,現在又有什麼事找我?”
李管事咬牙切齒,從昨天到今天,因為沒有醫師的事,被一家人當成了沙包玩啊,現在臉都是腫的,現在這個家夥還來觸自己眉頭。
“是這樣的,我們懸壺醫館對麵新開了一家醫館,本來我找了王二麻子去教訓教訓人家的……”中年胖子想到這,就欲語淚先流。
“新開的醫館?能開,就說明現在就能治病?”李管事眼前一亮,感覺到沙包日子一去不複返。
而在聽到那句找王二麻子教訓人家時,他差點吐血:“什麼!你竟然讓人去教訓對方?來人啊,給我把這個混賬打一頓,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