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栁逭? 九龍王(1 / 2)

曆經一場血戰,這裏的人幾乎少了一半多。許多人軟到在地,呆望著那一具具被魔煞侵蝕後的骸骨,仍然心悸不已。

如今不僅*上力竭,連精神上都被摧毀一空,這種狀態莫說進入神棺,就是應對魔煞也不可能。

“看來,隻能撤了。”上清教的年輕執法者開口。同為執法者,他雖比這裏任何一個小幾百歲,但赫然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陰陽極道強者。天資可見。

“……你說什麼”九龍山的老睚眥看著他,硬著頭皮在幾個族人的攙扶下從地上撐起,呸的一聲噴出一口血沫子,重重哼道:“在我九龍山的字典裏,從來就沒有這個字……你這小輩,若是貪生怕死,那便滾吧……我九龍山恥與汝等為伍!”

那年輕執法者沒有說什麼,一身白衣,款款轉身,隻一招手,後方弟子便振作精神緊隨其後。就要離開戰場。

“你!……給我站住!”九龍山的老睚眥嘶聲大吼,隻覺得一張老臉如火燒一般。他九龍山最好麵子,如今他這個領頭又受了傷,自然不可能屈膝讓人留下。剛才那番話意在激將,但沒想到對方居然毫不領情,頓時令他麵子掛不住了。

“老先生還有何事?”白衣道人頓住腳步,微微偏過半張臉,神情肅然到了極點。同時,劍眉之間豎眼睜開,散發出極度的冰寒,令得四周溫度又陡降了好幾分。

“你如此年輕,卻有這等修為,應該算是一個人才,也該懂人情世故……”老睚眥紅著臉。說話的同時邊上的族人遞上一壺鮮血。這是其餘小睚眥貢獻的血液。雖然無法使傷勢痊愈,但作用也極大。

“這老睚眥也是太祖,喝自己小輩的血也不覺得惡心嗎?”這邊,本想離去的卓一凡也停住腳步。同時被這一幕惡心到了。

不過真正吸引他的卻不是這頭重口味的老睚眥,而是那個上清教的年輕道人。

他之前沒有察覺。然現在二者發生矛盾,才覺這個年輕道人似乎有些不尋常。分明經曆一場惡戰,但體內神能卻依然澎湃的難以想象。

雖然不知這年輕道人用了什麼方法,竟連不周山、九龍山這些老奸巨猾的大教都能騙過。但卻無法瞞住凶才。

天衍之法,講究萬物製衡,對各種量的把握超乎尋常。這是天衍中的精義之一。論感知力。包括一代在內,這裏沒有一人能與他相媲。

“他到底是什麼人……”盯著這年輕道人,卓一凡漸漸眯眼。這才剛走掉一個天驕才俊,沒想到又讓他撞上一個。而且若非這九龍山故意起事。連他差點都要被瞞過。

麵對老睚眥故意挑唆,白衣道人終於轉過身來。一席黑發隨風飄舞,盡顯一身空靈之氣。笑到:“堂堂九龍山已經沒落到如此地步了嗎?修者界向來以境界區分地位高低,論輩分,那都是世俗之事。怎麼,九龍山向以崇高自居,也淪落到與世俗同流合汙的地步了嗎?”

聞言,許多人倒抽涼氣,都在思索這上清教是何來曆?這樣一個年輕人。居然敢當麵駁斥九龍山的麵子?

雖說這一次爭奪神物之行,九龍山的確狼狽不堪,但念在其太古地位。也要給上三分薄麵。

之前被那錢界傳人打了臉。有悶抒不出,如今又被一個不知名的小教弟子扯著衣領訓斥。這鬱悶非比一般。當即讓老睚眥怒發衝冠,恨恨的看著對方,咬牙道:“你不要自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