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我與周可可一早便趕往呂州拜訪劉省長。
雖說京州是曾經工作過的大本營,但我在那裏沒什麼靠山,也就沒必要過去。
路過一農莊,我在路邊擺攤的老頭手上買了一把钁頭。
周可可有些狐疑地看著我。
“祁局,這是什麼東西?你買它幹嘛?”
“你沒見過?”
也是,像周可可這種人,沒種過地自然是不清楚的。
“見過,長得和鋤頭有點像,應該是在小花園裏挖地用的吧?”
“挖你妹!鋤頭才是挖地。”
不知為何,聽到“小花園裏挖地”這六個字我就火大。
無名之火!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祁局,你幹嘛凶我?”周可可臉上寫滿了委屈,那模樣煞是讓人心疼。
“以後小花園裏挖地,這六個字不能再說,明白嗎?”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反正就是不行!”
“哦,好的。”
總不能跟她解釋這是一件上輩子讓我丟臉的事吧?
前世,今生,能解釋得清嗎?
連鍾灝灝都不信我是重生者。
換作任何人來都是一樣,不會相信我重生了。
但這是事實。
上輩子去陳岩石所在的敬老院挖地,被沙瑞金撞了個正著,他開省委常委會時拿這事做文章,讓我很沒有麵子。
如今周可可又當著我的麵舊事重提,我怎能不生氣?
“可可,有些事情以後再跟你解釋,現在一時半會也和你說不通。”
“嗯,祁局,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趕到呂州時,孫連城和程度早已在劉省長所在的別墅區大門口等候多時。
兩人買了些茶葉,其他的都沒買。
都知道劉省長幾乎不喝酒,這次幾人過來就沒準備茅台。
“祁市長。”
“祁市長。”
“喲,你倆來得挺早啊!”我看向二人。
“我們也剛到。”孫連城笑道。
“走吧!”
“祁市長,您先請!”程度一躬身,樂嗬嗬地說道。
“喲,程度,你小子,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甜了?”我拍了拍程度的肩膀。
“祁市長,你折煞我了,哈哈哈!”
“別扯淡了,走吧。”
說著我便把钁頭往周可可肩上一放,讓她扛進去。
周可可瞪了我一眼,似乎很不服氣。
“祁局,我又不是農民,你讓我扛這個幹嘛?”
“嗬嗬,你不扛誰扛,難不成想讓我扛?”
“你買的自然是你扛。”周可可扛著钁頭,挺直胸膛,傲然道。
“要不我來吧!”孫連城笑道。
“不用,沒幾步路,讓她扛,別一天天的瞧不起農民,農民怎麼了?我也是農民的兒子,讓她體驗體驗農民的生活,接接地氣也好。”
“祁市長,還是你教導有方,我要是有這麼忠心的部下就好了。”程度打著哈哈說道。
“忠心個屁,這貨經常跟我吵架,野的很。”
“哼!”
周可可不想跟我們說話,大步往前走,拉開了距離。
“看到沒有,這脾氣臭的很。”
“祁市長你有福啊,有這麼漂亮的助理天天陪著,晚上做夢都會笑醒。”孫連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