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第一瓶的時候,我的肚子非常難受,裏麵翻江倒海,感覺隨時要吐出來。
我強行忍住嘔吐,拿起第二瓶繼續往嘴裏灌。
鍾灝灝眼疾手快,一把將酒從我手中搶走。
“爸,同偉上次跟我喝酒都喝吐血了,您是想讓他死嗎!!”鍾灝灝怒火中燒,對著鍾父大聲嗬斥道。
“罷了罷了,女大不中留,隨你吧!”鍾父長歎了一口氣,隨即起身進了房間。
“同偉,你感覺怎麼樣?”鍾灝灝連忙走過來扶住我。
“我沒事,就是頭有點暈。”我輕聲說道。
“我先扶你進屋休息。”
“謝謝你了,鍾書記。”
“讓你以後再亂說話!現在嚐到苦頭了吧?”鍾灝灝瞪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嗬嗬,沒事,我暫時還死不了。”
“別說了,我扶你去休息。”
“好。”
躺到床上後,我沒多久便睡著了,迷糊中隱約看到有人進屋查看我的情況,那人待了一會兒又走了出去。
。。。
次日,除夕。
鍾灝灝帶我出門逛街,吃帝都的小吃,買年貨。
“瞧一瞧看一看啦!老北京起來就這一出,新鮮熱乎的炒肝兒!嘿!那叫一個地道!”
“沒想到大過年的街上還有這麼多人。”
“是啊,一直都是這樣,同偉,我帶你品嚐品嚐帝都正宗的炒肝。”鍾灝灝笑道。
“好啊!”
“客官,幾位?”老板熱情地朝我倆打招呼。
“你瞎呀?沒看到就兩個人嗎?”我沒好氣地說道。
“好嘞!您二位爺吉祥!請坐,炒肝兒馬上就好!”老板並未生氣,隨即開始忙活起來。
“同偉,你這人咋這麼沒禮貌啊?”鍾灝灝有些惱怒。
“嗬嗬,我聽說帝都個個都是爺,脾氣大得很,特地來感受一下。”
“誰跟你說的?”
“網上說的。”
“胡說,同偉,我告訴你,其實帝都大部分是外地人,就連我,祖上也不是帝都人,從我爺爺那一輩才開始定居帝都。”鍾灝灝解釋道。
“那你回過老家嗎?”我看向鍾灝灝。
“沒有。”
“這不就得了,你算是新帝都人,比本地土著高一個級別。”
“高一個級別?”
“當然,新帝都人能在這兒落戶,一定得是非常優秀的人才行,一般人不可能落戶,所以比那些土著要強,這麼說沒毛病吧?”
“是。”鍾灝灝輕笑道。
“我聽說帝都沒有路,是不是真的?”
“沒有路?”鍾灝灝有些不解。
“全是地道!”
聽到這話,鍾灝灝忍不住捂嘴偷笑。
“同偉,你…你快別說話了,笑得我肚子疼!”
“你在哪聽到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網上說的呀!”我解釋道。
看到鍾灝灝這表情,我很是無語。
不是,有這麼好笑嗎?
帝都不就是這樣嗎?
難道我說錯了?
正聊著,老板端著兩碗熱乎的炒肝走了過來。
“二位爺是本地人嗎?”老板笑著問道。
“不是,怎麼了?”
“我得跟二位爺說一下這炒肝的吃法,這炒肝啊,不能用筷子攪,攪了就不是那個味了。您得把碗托起來,轉著圈,溜著邊吃,這樣才能吃出炒肝的精髓來,然後呢,拿一個包子,蘸著炒肝吃。嘿,您猜怎麼著,那叫一個地道!那叫一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