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攔住他!”我連忙喊道。
但兩位幹警的速度還是慢了一步,王崇為那龐大的身軀猛然撞到了牆上,發出一聲巨響。
“嘭!”
王崇為如同一條死狗般轟然倒地,再也沒了動靜。
鮮血像不要錢的自來水一樣不斷從他的額頭湧出。
“快送醫院!”周可可焦急地說道。
“看他這個樣子,估計是來不及了。”我搖了搖頭。
一位幹警上前試探了下王崇為的口鼻,發現他已經沒了呼吸,又給他把了下脈,脈搏也不跳了,於是立即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報告祁局,報告周隊長,罪犯已畏罪自殺!”
“好,那就結案吧!”我拍了拍周可可的肩膀。
“祁局,這…”
“像他這種人,自殺或許是最好的解脫。”我歎了一口氣。
曾幾何時,我也被逼上絕路,選擇了飲彈自盡。
所以我能理解他。
不同的是,他為錢殺人,我是為權殺人。
但結局都是一樣的。
“太瘋狂了!”周可可說道。
“一個人窮怕了,被逼上絕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很多時候看似是因為一點小問題而犯罪,實際上他的內心早已扭曲。平時看著沒什麼動靜,但他隻缺一根導火索,一旦點燃,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最痛苦的人莫過於李麗,最親的人被自己最愛的人殺死,自己也因他重傷,不知道她醒來後該怎麼麵對。”周可可感歎道。
“派幾個同誌去醫院照顧好她,不得讓外人接近,她醒了也不許告訴她事情的真相,等出院之後再說。”
“是,祁局!”
“去吧!”
。。。
市常委會。
“省委書記沙瑞金此次來連海視察,發現了很多問題,大家要深刻反省工作上的不足,爭取下次給沙書記留個好印象。”鍾灝灝開口道。
見沒人接話,她將目光看向我,道:“下麵請祁市長彙報下近期的工作。”
我頓了頓嗓子,說道:“最近也沒什麼好彙報的,有件事兒要說下,沙書記對於我們連海賣地有些看法,認為我們一次性賣了一千五百億,太多,老百姓後續消化不了這麼多商品房。”
“所以我做了個決定,即日起停止賣地,等第一批商品房銷售完再考慮繼續賣地的事情。”
“祁市長,有具體時間嗎?”一人問道。
“沒有,一切看數據,房管局部門要負起這個責任來,統計好連海市每個月一手房與二手房的網簽套數,按季度向我彙報。”
“是,祁市長!”
“如果總網簽套數一直在增長,並且超過正常漲幅的話,則說明連海的房地產市場呈正向趨勢,我們可以逐步放開,但近期肯定是不行。”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一件事,別的沒有了。”
“各位,還有其他事嗎?”鍾灝灝問道。
見沒人說話,鍾灝灝宣布散會。
我正要離開,鍾灝灝叫住了我。
“同偉,你等一下。”
“鍾書記有事嗎?”我看向鍾灝灝。
“我聽說最近發生了好幾起車禍,是嗎?”
“對,一群小屁孩半夜騎摩托炸街,已經收拾他們了。”我淡淡道。
“不對。”鍾灝灝笑了笑。
“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