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書記,你這話就不對了,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他憑什麼打我?”
“別說我是市長了,就算我是普通百姓,他也不能動手打人啊!”
“祁市長,看不出來嘛,你這麼容易激動。”鍾灝灝嗬嗬一笑。
“我激動了嗎?誰激動了!”
“那你剛才還要動手?”
“我那是自衛,難不成真站著讓他打啊?”我沒好氣地說道。
“算啦,祁市長!”
這時,另外一位禿頂老者走了過來,笑道:“怎麼,你們也被他打了?”
“沒有的事,我們鬧著玩的。”鍾灝灝笑道。
“老伯,你剛才說也,也,是什麼意思?難說他還經常欺負你們嗎?”
“是啊,他是我們敬老院的院霸。”禿頂老者長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院霸?院霸是什麼意思??”我問道。
“就和學校的校霸一樣,經常欺負人。”
“這可是敬老院啊,還有這種說法?”
“據說他是因為經常毆打家裏人被送進來的,那個時候他的兒媳婦懷了孕,因為一件小事他把兒媳婦打了,導致她肚中胎兒沒保住,她吵著要跳樓自殺,後來家裏將他送來這裏才得以平息。”
“豈有此理!”鍾灝灝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種人渣就應該送到監獄裏去!”
“鍾書記,我早就跟你說了,我要揍他,你偏攔著我。”我無語道。
“哼!”
“你可別忘了,看他這年紀,沒有七十五也有八十了,就算臨時抓了進去,後麵也得放出來,根本沒有用。”
此時老頭插了一句,哭喪著說道:“他家裏人是清靜了,可我們這些人卻倒了黴,三天兩頭就要隨機抽取一位幸運兒暴打,大家拿他都沒辦法。”
“你們這裏的工作人員呢,不管嗎?”我問道。
“誰敢惹他啊,要真動手打他,他就脫掉衣服躺在地上打滾,耍無賴。”
“況且這裏的護工都不是很負責,每天隻為應付工作,根本不理會我們的死活,打也就就打了。”
“真是沒想到啊,敬老院也會出現這種事情!”鍾灝灝感歎道。
“這裏就是一個小型社會,什麼人都有。並不是說他老了才變壞,而是壞人老了。”
“祁市長,你說該怎麼辦?”
禿頂老頭聽到鍾灝灝叫市長,連忙拉住了我的手,激動地說道:“你是市長?太好了!快幫幫我們吧!”
“怎麼幫?”
“把他弄走吧,別讓他再待在這兒了。”老頭恨恨地說道。
“你們之前就沒想辦法將他搞走嗎?”
開玩笑,要整走一個人,再簡單不過了。
先餓你幾天,再用強燈照射讓你睡不了覺,隔半個小時喊你起來上廁所,看你能堅持多久。
“怎麼沒想辦法,可人家家屬一次性付了一年的錢,還經常給這些護工小費,你說說,她們能把他整走嗎?像我們這些沒錢的,她們可不會考慮我們的感受。”
“祁市長,你看?”鍾灝灝也轉頭看向我,眼中充滿了期許。
“唉,行吧!”我歎了一口氣。
鍾書記讓我辦事,我還是得給她一個麵子的。
誰讓她背景硬呢。
“等我打個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