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鍾灝灝道。
這個沙瑞金真是坑啊!
鍾灝灝剛上任,他就在她麵前上我的眼藥。
“他又說我的壞話了?”我問道。
“沒有,這是實話實說嘛,他說你幹起事情來無所顧忌,也沒說錯,你私自將廠家的錢轉走,確實是違紀。”鍾灝灝笑道。
“祁市長,這個新藥研發有那麼重要嗎,值得你冒這麼大的險?”
“沒什麼,我們得支持一下科研事業嘛!”
我懶得跟她解釋。
要不是陳明芳患癌,為了救她,我不可能給生物研究所打那麼多錢。
反正現在事情都過去了,五十億也還上了,再說它已無意義。
“對了,祁市長,還有件事情想請教你。”
“鍾書記請說。”我看向鍾灝灝。
“大家都說你跟許氏集團走得很近,簽了好幾個項目,你是不是收了印總的好處啊?”鍾灝灝大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問道。
“印總?哪個印總?”
“就是許總。”
“咱為官一向清廉,我的銀行卡流水是幹淨的,也沒收受現金。鍾書記,你要相信我,可不能信聽那些有心之人的謠言。”
“是嗎?”
“鍾書記,我們市政府一共隻和許氏集團簽過三個項目,我跟你好好聊聊。”
“我剛調來連海的時候,是公安局長,方平任市長。當時台風摩羯席卷全省,下了很久的暴雨,方平指揮不力,洪水衝破了沙袋,導致連海被淹,我們市損失了八百多個億。”
“這事我知道。”鍾灝灝點點頭。
“方平去省委述職,有人舉報他受賄,他被抓後由我接任他的位子,任代理市長,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加固防洪堤。”
“聽說當時鬧得還挺大的,市政府沒錢,你祁大市長居然從市民的工資裏麵扣,每個月扣三百塊錢,是嗎?”鍾灝灝的語氣逐漸變得有些冰冷。
“沒錯,這事是我幹的。”
“看來沙書記沒說錯,你這個人啊,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
“祁市長,身為一方父母官,你怎麼能克扣老百姓的工資呢,那可是他們的血汗錢。”
“老百姓賺錢都不容易,不像我們,朝九晚五,周末雙休。他們一天上十幾個小時班,一個月也難得休兩天,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多賺點錢,供小孩讀書,贍養父母嗎?”
“可你倒好,一聲不吭扣了那麼多錢,難怪老百姓罵你,活該!”
鍾灝灝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站在道德至高點指責我,我低著頭沒有說話,懶得跟她解釋這些。
“是,反正事情已經幹了,老百姓罵我,我接受。”我攤手道。
“祁市長你繼續說下去。”
“市委開會,眾人一致決定讓許氏集團來做這個加固防洪堤的項目,我和許總也就此相識。”
“後來他拿一塊地蓋商品房,賣得還不錯,又拿了一塊幾百萬方的地,我們賣了188億。”
“這就是沙書記對你不滿的地方,明知道許氏集團現在有爆雷的風險,你還敢這麼幹,將來老百姓拿不到房子怎麼辦?讓政府墊嗎?”鍾灝灝問道。
“鍾書記,你誤會了,那塊地是蓋一個很大的文旅城,不是商品房,爛尾了也沒事,不用老百姓背鍋。”我白了她一眼。
“是這樣啊!”鍾灝灝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