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二人回到了家裏,一進門她們便被滿屋子的煙酒味兒熏到了。
“你家裏怎麼這麼亂?”陸亦可皺眉道。
“一個人住,是亂了點。”
林華華放下行李便開始收拾屋子。
“不要亂動。”我大聲說道。
“祁同偉,屋裏堆了這麼多東西,你自己住著不覺得別扭嗎?”林華華白了我一眼。
“我自己沒什麼東西,大部分是群芳和明芳的個人物品,你還是放回原處吧。”
聽到這裏,兩人乖乖閉上了嘴。
“明芳現在怎麼樣?”陸亦可問道。
“不怎麼樣,在家等死。”
“你不是給生物研究所轉了五十個億嗎,藥呢?”林華華問道。
“前期的樣品已經研製好了,還沒經過實驗,我給了她一瓶,但希望渺茫。”我歎了口氣。
陸亦可和林華華此時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她們和陳明芳有過一麵之緣,那是在陳群芳的葬禮上。
對於這位乖巧懂事的妹妹,她們甚是喜歡。
如今陳明芳身患絕症,二人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呢?
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誰也無法預料。
“同偉,你心裏同樣不好受吧?”陸亦可看著我。
“我是個沒用的人,什麼也做不了。”
說完,我沒再理會她們,獨自來到陽台抽煙。
秋風如刀,肆意地侵襲著我這副蒼老的身體。
寒冬將至,也不知陳明芳能不能度過這個漫長的冬季。
。。。
陸亦可和林華華的效率很高,三天時間不到,便將當年涉案人員審了個明明白白。
據他們交代,當年行凶人員是三個人,致命一擊是老二下的手,但最終受到懲罰的是未成年的老三,僅僅坐了三年半牢便被放了出來。
真相已經明了,當年參與此案的十來位幹部全部被抓了進去。
我將這個處理結果發到了網上,老百姓無不拍手叫好。
隻是還有不少人在為張扣扣求情。
對於他的事情,我就無能為力了。
畢竟他殺死了三個人,影響比較惡劣,不可能輕饒他。
這就是法律。
可能對他來說,死亡並不可怕,反而是一種解脫。
隱忍多年,最終報仇雪恨,他死而無憾。
這段時間直播間的觀眾都在討論會如何處理張扣扣,我安排了周可可每天講一個小時的法律常識課和思想品德課,加強市民的基本素質,做一個理性的市民。
。。。
“祁市長您好!”
“哪位?”
“我是許總的助理小沈啊!您這麼快就把我忘啦?”
“噢,是你呀,沒忘,打電話給我有事嗎?”我問道。
“祁市長,有兩個好消息要告訴您。”
“說。”
“防洪堤工程已全麵竣工,您可以驗收了。另外一個好消息是我們在連海的樓盤——許大江灣將於後天,也就是周六正式開盤,您有時間來捧場嗎?”
“可以。”
“那太感謝您了,祁市長。”
“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祁市長。”
“好,那我先掛了。”
“祁局。”剛掛斷電話,周可可便湊了過來。
“陪我出去一趟。”我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