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家,看著仇人一家團圓,自家隻剩老父親一人時,他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仇恨,衝進仇人家中,將他們亂刀捅死。
對方的父親,老大,老三,全都死了。
當年的真凶,老二,因不在家中逃過一劫。
這可真是造化弄人!
“祁局,這件案子後續該怎麼處理?”周可可問道。
“不都真相大白了嗎,罪犯已自首,你還想怎麼處理?”我反問道。
“不是,我說的是當年那些參與此案的民警和審判人員,他們的問題就不管了嗎?”
“當然得管,雖說已經過去了二十二年,不少人都退休了,但還是得追責。”
“不過這個不歸我們市局管。”
說著我拿起手機,給陳海打電話。
“哎呦喂,老學長,你可是很少主動給我打電話啊!”陳海在電話那頭笑道。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是,祁市長,這麼晚了還在加班?有事嗎?”
“請你們省院查個案子,比較久了,是二十二年前的事。”
“這麼久了你還要追責?”陳海訝然道。
“當然,你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嗎?”
“…”陳海有些無語。
到底有多嚴重,你倒是說啊!
關鍵是什麼事情,也不說清楚。
“二十二年前,兩戶人家因口角矛盾互毆,對方失手打死了他的母親,卻讓家裏未成年的老三頂罪,當時被判七年,後減為三年半。他不服這個判決,就在今天,他衝進對方家中,殺了三人。”
“你需要我做什麼?”陳海問道。
“派人過來徹查此案,主要針對當年的辦案民警和審判人員,一個都不能放過。”
“我的老學長啊,都過去那麼久了,估計這些人都退休了吧?”陳海歎了口氣。
他不是不想管,隻是,遲到的正義還能算正義嗎?
“陳海,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如果不追責到底,我們怎麼向人民群眾交代?”
“要不了多久,輿論就會發酵,與其到那時被群眾問責,不如現在就解決這個問題。”
“資料我已發到你手機上,你看一下。”
“好的,學長,我明天派人來連海徹查此案。”
“好。”我掛了電話。
“祁局,您怎麼讓省院的人過來呀?我們市檢察院也可以查啊!”周可可好奇地問道。
“我不指望這幫廢物,他們要是能幹出點人事來也不至於出這種事了。”我淡淡道。
周可可沒好地氣地看了我一眼。
“是,省裏來的人高級一點,也包括您祁大廳長,我們這些市裏的同誌都是垃圾!”
“周可可,你這是怎麼話?”
“就您剛才說的那話,我感覺您是在諷刺我們。”
“我什麼時候諷刺你了?”
“祁局,您是不是從骨子裏就看不起我們這些基層的同誌?”周可可問道。
“我看不看得起,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要爭氣,努力工作升職,升到省裏去,那個時候就沒人會說你的閑話。”
“尊嚴不是別人給的,而是靠自己拚來的,懂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