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這句話說得很對。”我點了點頭。
“殺人者,人恒殺之,所以你的結局也已經注定了。”
“我知道。”那人淡淡道。
“你就不怕死嗎?”我看著他。
“怕個屁!左右不就是一個死嗎?他們三人的命我會還的。你記住,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可以審判我,老天爺也不行!”他大聲說道。
“放肆!那他媽是我的台詞!”我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怒罵道。
“嗬嗬。”他輕蔑一笑,並未說話。
“我警告你,不要調皮,好好想想你的犯罪事實!”
“沒什麼好說的,人是我殺的,交代完畢。”
“你為何要殺人?”我問道。
“因為他們殺死了我的母親。”
“那也輪不到你行凶,他們自有正義的法律會製裁!”
“正義?哈哈哈!狗屁正義!”
“你告訴我,什麼叫正義?”他怒道。
我懶得跟他再聊,一揮手,來了兩位戰士將他押走。
既然他已認罪,也沒什麼好審的,法院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回到辦公室,下麵的人送來了一份資料。
“這是什麼?”我問道。
“報名祁局,這是二十二年前罪犯與他鄰居矛盾衝突的經過,對方失手打死了他的母親,從此他便埋下了複仇的種子。”
“好,你先出去吧,我一會看看。”
“是!”
我將煙掐滅,認真研究起了這份資料。
他出生於農村,在十三歲的時候,母親與鄰居發生口角,隨後演變為鬥毆,對方家裏有三個人圍毆她,其中一人手持木棒擊中了她的頭部,致使她當場身亡。
警方趕到現場,雙方各持己見,他家裏說是對方用木棒打死她的,為故意行凶,但對方認為自己根本沒用力,她一定是身患重病,才會突然倒下,她的死跟自己無關。
眼看事情越鬧越大,警方決定當場驗屍,於是乎,他親眼目睹了自己母親被解剖的場景。
對於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來說,這簡直是夢魘。
屍檢確認他母親是頭部受到重擊而亡,對方三人被抓了進去。
據他所說,拿木棒行凶的是老二,但事後對方家裏卻讓老三頂罪,因為老三當時還是未成年,不會被判死刑。
老三被判了七年,因在獄中表現良好,減刑為三年半,後麵順利出獄,這件殺人案就這樣輕描淡寫結束了。
經過判決,對方賠償他家九千多塊錢,可他母親的喪葬費就花了八千多,等於他家隻拿到一千來塊錢,這讓他們如何不怒。
對方家裏的老大當時是一個幹部,有點關係,一番打點後,此事不了了之。
這時,周可可走了進來。
“周可可,你不去直播,跑回市局做甚?”我有些生氣,問道。
“祁局,下班了呀!我聽說您接到局裏的電話就急匆匆跑了,特地回來看看。”周可可嗬嗬一笑。
“祁局,需要我幫忙嗎?”
“我們先去吃晚飯吧,回來再研究。”我說道。
“啊?還要加班啊?早知道我不回來了。”周可可有些鬱悶。
“那你可以回家了!”
我看著周可可。
周可可被我看得有些心虛,連忙說道:“祁局,您是我的領導,領導不走我哪敢走啊,我願意陪領導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