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月就幾千塊錢。”我白了她一眼。
“獎金呢？”
“獎個毛，現在市裏根本就沒錢，誰給你發獎金啊？都拖了幾個月了。”
“姐夫，你老實交代，有沒有撈外快？”陳明芳嘿嘿一笑。
聽到這話我差點窒息。
居然懷疑我貪汙？
你腦子裏裝的是什麼？
“你忘了你姐是做什麼工作的？”
“檢察官啊！也對哦，你要是腐敗的話，早被我姐送進去了。”
“…”
“姐夫，你幹了這麼多年，沒點存款嗎？”陳明芳問道。
“我離婚了，淨身出戶，沒錢。”
“什麼？”
陳明芳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能同時塞下四個雞蛋。
她這才知道我原來是有家庭的。
見她吃驚，我把漢東大學向梁璐求婚的事情告訴了她。
“姐夫，你真丟人啊！居然向一個大你十歲的老女人求婚，而且她還沒有生育能力，你娶回家幹啥，你們之間又沒感情，難道娶回家當祖宗一樣供著嗎？”
陳明芳的話深深刺痛了我。
就像多年前我求婚的時候，侯亮平和陳海那鄙視的眼神。
“你在教我做事？”我反問道。
“沒有，我隻是不理解。”陳明芳道。
“不理解什麼？”
“你應該去追求自己的愛情，而不是向權力低頭。”
“陳明芳，你太幼稚了。”
我搖了搖頭，轉身就走，不再理她。
“姐夫，等等我！”
回到家，陳明芳還纏著我，讓我講以前的事情給她聽。
網上有句話叫做當一個女生對你的過往產生興趣的時候，她就已經喜歡上你了。
“往事不堪回首，有什麼好提的？說多了都是淚！”我無語道。
“那姐夫，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認真回答我。”
陳明芳那雙靈動的眼睛直盯著我看，讓我很不自在。
“問吧！”
“你是喜歡你的初戀多一點，還是我姐多一點？”
“當然是你姐。”
“為什麼？”陳明芳好奇道。
“我跟你姐是兩情相悅，這沒什麼好說的。但陳陽不是，與其說是初戀，倒不如說是暗戀，因為沒和她在一起過。”
“啊？”
“我家裏很窮，從小就是吃不飽穿不暖，在大學的時候，陳陽幫了我很多，給我買衣服買吃的，我對她的感情更多是感恩。”
“其實我也喜歡她，但我沒有勇氣表白和她在一起，因為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懂嗎？”
“我不懂。”
“明芳，你從小養尊處優，沒過過苦日子，你自然不會明白這些，你想啊，一個從小吃不飽飯的窮孩子，有什麼資格談戀愛呢？”
“但你為了向上爬選擇了一個大你十歲的老師，不是嗎？其實你畢業後是可以選擇陳陽的。”
“你想多了，我跟你說過，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注定不可能走到一起，而且她全家人都看不起我，不會同意我跟她結婚的。”
“那梁璐又為什麼會喜歡上你呢？”陳明芳問道。
“你真以為她喜歡我？”
“難道不是嗎？”
“她被一個負心漢搞大了肚子，打胎之後造成習慣性流產，從此沒有生育能力了。為了報複那個人，她才選擇追我，你以為她會有那麼好心嗎？”
“姐夫，你這是被人戴了綠帽子啊！”陳明芳驚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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