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那你出去吧！”
“是！”
我在辦公室坐著抽煙，正打算下班，劉珊給我打了個電話。
她說新大風廠已經選好址了，價格也都談得差不多了，讓我幫他們再砍一刀。
我掛斷電話便往市委趕。
市長辦公室。
劉珊已等候多時。
“祁市長。”劉珊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笑容滿麵。
“怎麼，就你一個人嗎？鄭總他們呢？”我好奇道。
“他們去別的城市選址了，準備再開幾家新廠，擴大規模，我現在是大風廠連海分部的負責人。”
“不錯嘛，鄭總居然放心把這麼大的廠子交你一個人管理，你能管得來嗎？”我問道。
“祁市長，你別小看我，我可是拿到了管理學學位的。”
“年輕人，課本上的東西和現實中不是一回事。”
“祁市長，咱們聊正事吧！”
“好，你說！”
“地皮的價格我們談過了，自然資源局那邊最低價是一千萬一年的租金，十年起簽。祁市長，你上次答應我們的，八折…”劉珊欲言又止。
“八百萬一年，簽十年，你能做主嗎？”我看向她。
“可以。”劉珊道。
她在新大風集團有股份，也有一定的話語權。
“好。”我掏出手機給自然資源局打電話。
“喂，祁市長您好！”
“新大風公司來找過你們了吧？”我問道。
“是的，我們這邊最低一千萬一年，十年起租。”
“八百萬，他們現在就能簽合同。”
“祁市長，這，這不大合適吧？價格有些便宜了！”
“連海市那麼多空地，你留著它能下仔啊？我好不容易給你們拉來了一家新公司，他們願意到連海創業，你們應該大力支持啊！”
“不是，祁市長，您說的這個價格，我們確實給不了啊！”對方為難道。
“給不了？那你說說理由。”我假裝生氣地說道。
“是這樣的，祁市長…”
就這樣，我們來回拉扯了半個多小時，八百萬的價格終於談妥。
劉珊對我感激涕零。
實際上我早就給自然資源局的人打過招呼了，讓他們配合我演一出戲。
裝作價格不好談的樣子，把談判時間拉長。
這樣新大風集團的人才會對我感恩戴德。
如果我一句砍價二百萬人家立馬就答應了，那劉珊他們會覺得上了我們的當，自己出的價格太高，這塊地根本不值這個價。
“祁市長，真的是太感謝您了！”劉珊深深地給我鞠了個躬。
“沒事兒。”
“祁市長，我請您吃個飯吧，剛好也快到下班時間了！”劉珊看了下手表，笑著說道。
“我還有事，飯就不吃了，你趕緊去趟自然資源局，把合同簽了，我已經交代過讓他們等著你。”
“是，祁市長！那我現在就去，改天有時間請您吃飯。”
“去吧！”我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屁大點事就請吃飯，那我這個市長每天啥也不用幹了，光和別人吃飯。
陳明芳已經放學，給我發了好幾條消息，讓我去學校接她回家。
“行了行了，別催了，你有完沒完！”我沒好氣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