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局,孫樂汽車自燃的原因已經調查清楚了。”高猛來到辦公室向我彙報。
“人為的?”我看著他。
“是!”
“把周可可叫過來。”
“嗯。”高猛大步走了出去。
沒多久,周可可抱著資料進來了。
“說吧,對這個鯊魚幫,查得怎麼樣了?”我問道。
“祁局,我們調取了他們公司的監控,有部分缺失,不過還是查出了一些痕跡,他們公司的副總王德發上過孫樂的車。”
“把人給我抓回來。”
“祁局,咱們現在可是沒有任何證據啊,怎麼能隨便抓人?抓的還是他們公司的高管。”
“抓回來審一下不就有證據了?”
“是!”
證據?我需要什麼證據?
擺明了就是他們殺死的孫樂。
周可可把王德發給帶回了局裏,張帥坐不住了,親自來市局撈人。
“祁局長,那個鯊魚實業的張總要見您,在外麵等著呢!”
“不見,就說我在市委開會,要很晚才回來,讓他走吧!”
“是!”
你在殺死孫樂的那一刻,就已經和我為敵了。
想求饒?得看我給不給你這個機會。
下班回到家,陳明芳回來了,在廚房炒菜。
“你回來幹什麼?”我開口道。
“明天周末啊,我回來住兩天,不可以嗎?”陳明芳反問道。
一句話問住了我。
盡管我不想讓她回來,可我拿她有什麼辦法呢?
她是群芳的妹妹,我又能說什麼?
“可以。”
“姐夫,明天陪我去逛街。”
“不去,我要加班,缺錢的話我給你轉。”我說道。
“我自己有錢,不需要!”
吃飯的時候,我一句話也沒和她說。
見我一直低著頭,陳明芳問道:“姐夫,你為什麼不理我呀,陪我說說話可以嗎?”
“噢,我剛才在想工作上的事情,什麼事,你說吧。”
“我剛才看到衛生間有血,姐夫,你要照顧好自己呀!”
“沒事,不小心割傷了手。”我強裝鎮定,說道。
“你…”
“明芳,沒什麼事的話就進屋休息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嗯,好。”陳明芳回了房間。
一瓶酒,一支煙,我靠在陽台上,欣賞著這座城市的夜景。
萬千燈火,總有一盞為你而亮。
黑暗,終究會過去的。
這時,高育良的電話打了過來。
“同偉。”
“老師,好久不見。”
“這麼晚了還沒睡啊?”
“睡不著。”
“同偉,你的事情,陳海跟我說了,老師是過來人,經曆的事情也多,本來不想勸你的,但我還是有幾句話要告訴你。”
“同偉,你整日渾渾噩噩,借酒消愁,是因為陳群芳走了?”
“是。”
“那我問你,你怕死麼?”
“不怕。”
“這就對了,你連死都不怕,人生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坎?我再問你,她走的時候,可有痛苦?”
“沒有。”
“她為你而死,死得其所,所以她含笑而逝,你為她的離開而難過,實際上她已經沒有了遺憾,能讓你活下來就是她最快樂的事情,你這樣消沉下去,豈不是令她難過?”
“我明白了,老師。”
“好了,同偉,老師就跟你說這麼多,看開一點,你的人生路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