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局，不可啊！這絕對不可以！”周可可聽到這話，嚇得臉色都變了。
我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問道：“那你現在有線索了嗎？”
“沒有。”周可可低下了頭。
“我再給你最後三天時間，找不到賴國華，你就辭職吧！”說完我便揚長而去。
皇帝不急太監急。
沙瑞金如果真要撤我的職，我就把鍋甩給周可可他們。
要死大家一起死！
距離沙瑞金給的最後期限還有幾天，周可可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去破案的。
對於我來說，我還有一張底牌——大記憶恢複術。
要是真找不到證據，那就讓徐力直接認罪好了。
我非常確定，徐力就是殺害賴國華的凶手。
過去由於沒有天網係統，很多地方沒監控，早年的很多案子都成了懸案。
但現在不同了，森北苑的小區監控是360度無死角的，又沒有出故障，賴國華怎麼可能消失呢？
想到這，我又想起了與徐力的對話。
他對我談起早年的經曆時，曾說過他做過一段時間的屠宰生意，把雞鴨現殺，拔毛掏掉內髒後再運到城裏去賣。
他要真是個屠夫，殺個人對他而言確實很輕鬆。
再加上他當過三年的偵察兵，反偵察意識很強，他知道怎麼說話可以幹擾我們的偵破方向。
麵對媒體的采訪，他的神情很淡定，但越是淡定就越證明他有問題。
自己的老婆失蹤這麼久了，為何他一點不急？
不應該呀！
在采訪中，他有意無意將媒體往離家出走的方向引導，一再強調賴國華很有可能出了軌，跟情人跑了。
調查了這麼久，一點頭緒都沒有。
為此我決定親自去小區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出點線索。
森北苑這幾天來了很多警察，不少居民很恐慌，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怎麼感覺有些詭異呢？
難道這個世界真有鬼神一說嗎？
還是說她已經遇害了？
我在小區裏走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警犬已來過，將整個小區都翻了一遍，沒有找到賴國華。
就算是屍體被埋起來了，也不可能逃得過警犬的鼻子。
連海市局的警犬可是正規軍，不是村裏的野狗。
我來到徐力家敲門，沒人在。
透過門縫我嗅到了一股臭味兒，這種味道很奇怪，不是屍體的那種腐臭味，也不是糞便的惡臭，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反正聞到就想吐。
我下了樓繼續閑逛著，看到前方有個老年活動中心，幾個老頭正在下棋，我便走了過去。
我在後麵看著他們玩，不一會兒他們也發現了我，於是和我聊了起來。
“警官，你是來查那件失蹤案的吧？”一個禿頂的老頭問道。
“是啊，唉，都這麼多天了，一點頭緒沒有，我還以為她長翅膀飛掉了呢！”我歎了口氣。
“飛是不會飛的，說不定啊，碎掉啦！”另一個老頭說道。
“老伯，你是說她被人給害了是嗎？咱辦案可是講究證據的，沒證據不能亂說。”
“要什麼證據？把她老公抓起來好好收拾一頓，證據啥的不就有了？”禿頂老頭笑道。
“我聽說他們兩口子平時挺恩愛的，很少吵架。”我看向禿頂老頭。
“屁！那是在外人麵前裝的好，上次我就看到他打老婆了，進小區的時候，抓著頭發打，那打得叫一個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