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我的事不要你管!”陸亦可此時心情是極度的鬱悶,沒好氣的說道。
“你們說祁廳長會不會有事啊?他剛當上副省長,就被停職了,我好擔心啊!”陳群芳說道。
“真像祁同偉說的那樣,他把股份給退掉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陸亦可說道。
“陸處長,我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如果祁廳長真的不幹淨,被抓進去了,你還會不會喜歡他呢?”林華華問道。
“我怎麼可能喜歡他…”陸亦可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她沉默了。
人又不是機器,怎能做到真正的無情?
即使是陸亦可,反貪局的偵察處處長,平時那麼鐵麵無私的一個人,身邊的人出了問題,也做不到不摻雜一點私人感情。
好在我沒和她們三人中任何一個確立關係,又與她們不屬於同一個部門,不然這個案子她們就要回避了。
我相信她們能還我一個清白。
這兩天,我沒和任何人聯係。
陸亦可來找了我兩次,問了我一些問題。
她們還在調查。
我對她說道:“兩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你們查得怎麼樣了?我能繼續工作了嗎?”
“不行!”
“陸亦可,我很懷疑你們的業務能力,你總不能一直把我困在這裏吧?我告訴你,我要回老家一趟,有事就打電話,等事情查清楚之後我再回來!”
陸亦可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我收拾好行李,與祁亞軍一起回了岩台老家。
我的老家位於岩台市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裏,叫做祁家村,村裏的人大部分都是姓祁,外姓人很少,所以我們村的人是異常團結。
在我考上漢東大學政法係的時候,家裏沒錢交學費,村裏人紛紛給我家捐錢,總算是把我第一學期的學費給湊齊了,我也很感恩他們。後麵我在學校勤工儉學,再也沒問家裏人要過一分錢。
祁家村經過多年的發展,大家的生活也改善了很多,路修的是又寬又闊,家家都住上了小洋樓。
我非常低調,在父母家裏住了兩天,村裏人才知道我回了老家。老族長是異常高興,說要在祁家祠堂擺酒席款待我。
我自然沒有拒絕,當天晚上,祁家祠堂張燈結彩,熱鬧非凡,擺了二十多桌酒席,村裏人能趕回來的都回來了。
這麼熱鬧的家族聚會,我還是第一次參加。
往年過年的時候,我都是在梁璐父母家裏過,過完年後抽空回趟老家,當天又要走,當時的工作太忙了,沒什麼時間在家裏待著。
我突然覺得有些虧欠父母和村裏的宗親,陪伴他們的時間,太少了。
官場上的爾虞我詐,讓我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內心深處的真善美。隻有回到這裏,回到這個生我養我的地方,我的靈魂才能重歸平靜。
普通人努力一輩子,也隻不過是為了更好的生活而已。
前世的我,確實太愚蠢了,好好一個公安廳廳長,還不知足,還想拚命地往上爬,做出了許多不可饒恕的事情,最終落了個飲彈自盡的下場。
這一世,我要放平自己的心態,一步一個腳印,慢慢來。
“祁廳長,您看我家那狗當警犬的事兒?”一位六十多歲的大叔走了過來,對著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