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這個馬屁拍得我很舒服,但我表麵上還是要批評他一頓。
“睡覺?你還有臉睡覺?你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嗎?放跑了花斑虎,萬一他去傷害人民群眾怎麼辦?你我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嗎?告訴同誌們,輪流休息,把各個下山口都給我盯死嘍!”
“是!廳長!”
隨後我轉頭看向陸亦可,問她要不要去酒店休息,她對著我翻了個白眼,並沒有回答。
“都讓你給裝完了,我還好意思去酒店嗎?”陸亦可在心裏罵道。
陸亦可很晚了還沒回家,這讓吳心儀很是擔心,給她打了個電話。
在得知陸亦可為了給陳海報仇,跑到岩台山跟著我一起抓捕花斑虎的時候,吳心儀將陸亦可臭罵了一頓,然後讓陸亦可把手機交給我。
“喂!吳阿姨啊!對,對對對,是我,我是祁同偉!”我笑著說道。
“同偉啊,我就亦可這一個女兒,你可要照顧好我們家亦可呀!千萬不能讓她出事,知道嗎?”吳心儀擔憂地說道。
“吳阿姨,您放心,有我和同誌們在,亦可不會有事的!”
吳心儀在電話裏又數落了陸亦可一頓,隨後才掛掉電話。
“陸處長,你還是下山去吧!你看你媽媽多擔心你,這個花斑虎可是個亡命之徒啊!萬一發生火拚,我可沒功夫照顧你!”我說道。
“我都這麼大的人了,自己會照顧好自己,不勞您大駕!”陸亦可冷哼了一聲。
“…”
我和陸亦可在一輛車裏休息。
我緊閉雙眼,強迫自己入睡,可是怎麼也睡不著。
陸亦可這貨倒是心大,沒多久就睡著了,打著呼嚕,我將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我的心裏老是有一股不祥的預感,總感覺今晚會出事兒。
淩晨四點多的時候,我的煙癮犯了,我下車掏出一根煙,將煙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
陸亦可聽到動靜,醒了過來,她走下車對我我說道:“祁廳長,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出來幹嘛?”
“睡不著啊!我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我開口道。
“哦?”
“亦可,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是花斑虎,跑進了這樣一片叢林裏,你會怎麼做?”
“當然是等啊,因為你們不可能一直在這裏守著,等你們撤了之後,我再下山。”陸亦可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們撤退不是一個陷阱呢?說不定就是故意撤走的,就等你主動跳出來。”
“祁廳長,說說您的高見,我洗耳恭聽。”
“現在這個天氣,很冷,花斑虎待不了多久,他更不敢在裏麵生火,所以他會想辦法盡快逃走,也許,這在今晚。”說完我從後備箱取出了一支狙擊步槍。
“祁廳長,你拿槍幹什麼?”陸亦可疑惑地問道。
“我的眼皮跳了一晚上了,現在越跳越快,今晚準要出事。”
我話剛說完,便聽到了前方叢林中傳出的細微動靜。
我迅速舉起槍,正欲扣動扳機,便看到了一絲火星,來不及反應,我一把將身旁的陸亦可推倒在地。
“嘭!”
一聲槍響,子彈貫穿了我的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