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廳長,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去做!保證完成任務!”程度說完便離開了。
李達康一天在省委待著,我就一天不能進步。
高育良沒多久就要退了,沒了領頭人,整個漢大幫遲早會被清算。
而我目前還不具備對抗李達康的實力,他是省委常委,我連副省長都不是,我進步的最大阻礙就是李達康。
所以我必須要扳倒李達康,這是你死我活的鬥爭,沒辦法後退,隻能幹到底。
張樹立耐不住寂寞,當天晚上又去了山水莊園學外語。
當程度的人趕到時,張樹立玩得正開心,被抓時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
張樹立被帶回了省廳。
高小琴又給我打來了電話,讓我出麵將張樹立撈出來。
我說人就是我抓的。
高小琴一臉懵逼,她不敢相信我會這樣做。
如此一來,我不僅得罪了李達康,還把趙瑞龍給得罪了。
山水莊園說白了就是趙瑞龍的後花園,高小琴也隻不過是個打工的,三番五次從山水莊園抓人,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我沒有和高小琴解釋太多,隻是讓她和趙瑞龍以後小心一點,別往槍口上撞,隨後我掛斷了電話。
高小琴還是將這事第一時間告訴了趙瑞龍,趙瑞龍氣炸了,當即給我打來了電話。
“祁廳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把山水莊園當成菜市場了?”趙瑞龍罵罵咧咧的說道。
“嗬嗬,我說趙總啊,你不能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不是我先出手的,這事兒你和我說不著。”
“行,祁同偉,那我就找個能治你的人來!”趙瑞龍掛斷了電話。
沒多久,老師高育良的電話打來了。
“喂,高老師。”
“什麼高老師,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工作的時候稱植物!”高育良有些生氣的說道。
他對我抓張樹立的這件事有些不滿。
因為他目前還沒有和李達康徹底翻臉的打算。
這一次我沒有退縮了,而是和他據理力爭。
“高老師,我這麼做並不是為了報複誰,作為一個公安廳長,掃黃,這是我份內的工作,他李達康能把您最喜歡的前秘書陳清泉給掃進去,難道我就不能抓張樹立了?況且我是依法辦事,沒毛病吧?”
一向雄辯的高育良,此時卻沉默了。
當我搬出黨紀國法來和他講道理,他能說什麼?
他總不可能明目張膽跟法律對抗吧?
他突然覺得我變了,變得陌生了。
以前的我,唯唯諾諾,一副老好人的模樣,誰都不敢得罪。
如今卻敢和他頂嘴,並且想盡辦法要把李達康往死裏整,絲毫不給李達康喘息的機會。
李達康老婆被抓,高育良知道這件事情和我也有關係。
如今我又整他手下的市紀委書記。
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高育良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麵他希望看到李達康吃癟,但他又不想和李達康走上對立麵,這樣隻會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