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現在幾點,小孩明天還要上學。請安靜一點”
“我笑關你屁事”阿J走出來。
“你...你...”
"你這人還講不講理”
阿J就你一句我一句上演一場對罵戲。由於兩人入戲太深,惹來其他鄰居出門看熱鬧,最後你猜測是誰贏了?氣個半死的鄰居,到居委會投訴。阿姨們深夜上訪,嚴肅批評教育一頓。
“你們這些年輕人都幹啥了?精力旺盛不睡覺還發噪音影響其他。人家好意跟你說道理,你卻不領情。你講不講道德。講不講法律。”
唧唧哇哇,說了老半天。重點還沒說上,我總算領教了居委會的阿姨們威力。經過一番說教後,她們也沒力氣打道回府。教育一頓,事情才得以解決了。深夜裏,他睡不著。隔壁老王偷偷暗笑。吳主任正在深夜電台直播他的節目。“我出去,不用等我。”
他一個人出去哪?今晚剩下我一個人呆在屋子裏。
到了半夜,手機開始響個不停。三更半夜,吵死人。我接通了電話,一個呼吸急速的人說,”南,快點過來。阿J...他..他..出事了。“我的電話從我手上掉到地上,電池被拋開。
我迅速整理衣著,打了一輛車。一種不安的感覺直奔我的大腦。我來到愛理說的醫院,我所看到的這一切都讓我驚恐不安。剛才還好好的阿J,現在卻躺在病床,身上留了很多血,他一動也不動。
“醫生,究竟發生什麼事?他怎麼會這樣?”
“請冷靜一點,現在出血過多,需要馬上手術治療。你是病人家屬?請到這邊簽字。”
在我旁邊的愛理,像一個驚弓之鳥。我從來沒看過她這樣,臉色蒼白,旁邊坐著是他的老公,他也受傷了,護士簡單給他包紮了一下。在這一刻裏麵,我所期盼的是,上帝請保佑阿J。
醫生進入手術室。這一刻,有誰可以知道發生什麼事?
手術經過兩個小時,醫生也出來了。
“手術很成功,傷口已經縫合了,沒有傷到要害。但病人失血過多現在身體還是很虛弱。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恢複,麻煩你把住院手續辦理。護士帶他過去。”深夜4點,我忙碌在醫院到處奔波。我不知道怎樣開口去問起這件事,愛理的老公一直在安撫她的情緒。不久,她老公送了愛理回去。
這一回,我躺在凳子上睡熟了。直到有個人叫醒了我。
“你怎樣會在這?生病了嗎?”張倩小聲細語對我說。
“嗯,我沒生病。”
“哪?發生什麼事情?你一個人在這?”
“阿J他發生意外,現在剛手術完留院觀察。“
我後悔把這件事告訴張倩,她一副驚愕的樣子和我看到愛理神情是一樣的。對我而言,這一切都不應該發生。
死亡與阿J擦身而過,就在這一次手術後,他昏迷了一個星期。這個星期,張倩和愛理也來探望他。張倩辭了自己工作,為了照顧阿J,直到他醒來時候,一直留在他身邊。愛理來的時候,他就自閉起來,也沒多說幾句。醫生的回複,他身體一切恢複很正常,隻是心理情緒受到一陣創傷,表現情緒低落了一些。
這一次,被一個女人照顧,阿J並沒拒絕。反而張倩來看他,他卻透露他現在很喜歡被人照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