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其知曉我在哪裏,但以我不受禁製之用,其卻是永遠不可能追上我的,再與其周旋,給其希望,再讓其狂躁,讓其絕望,將其內心的優勢侵蝕殫盡,才有可能將其擊殺。”離簫目露果斷,一字一句道。
夢天機沒有再說話,可是卻是神色震動。是怎麼的經曆,能讓一個僅僅十幾歲的少年擁有如此的果敢與霸氣,其想不到。
......
一日後。
血泣一拳轟出,將麵前數到劍光轟碎,剛想追過去,麵前卻又是一道禁製,不禁怒吼道,“小雜種,有種你不要躲躲藏藏,這就是正道之人的作為嗎?”
離簫漠然,繼續向前行進。柳雪嫣已是蘇醒,可因其並無修為,離簫原本想將其留在某處隱蔽的洞穴,卻又始終放不下心,此刻將其背負與背上,一路無言。
柳雪嫣靜靜望著離簫,神色柔和,在其蘇醒的一刻便辨認出了離簫,正是之前於邊城就下自己之人,竟在短短時日之內再救了自己一命,而且二人之間,柳雪嫣總感覺有說不清的關係。
看到離簫毫無阻礙地穿過一道禁製,且不斷對身後追趕之人出手,柳雪嫣亦感到有些詫異,但卻沒有開口相詢,兩人始終無言。
......
又是一日後。
離簫一指身前石壁,刹那間數道飛石來臨,再一指身前禁製,飛石化為數道流光,破空而去。無劍決,萬物為劍。而後,離簫頭也不回,轉身便走。隻聽到身後傳來無比狂躁的聲音,“小雜種,我要殺了你。”
血泣越追越是心驚,最後終於得出一種連自己都無法置信的結論,那便是離簫可以自由地穿梭此地禁製,此前血泣已是數度想要放棄,心想隻要出了遺跡,沒有了禁製,對方便是自己囊中之物。可每當其想要放棄,離簫又會瞬息反過來攻擊,使得血泣狂怒不竭。
又是一日之後。
血泣此刻雙目布滿血絲,已是沒有數日前的淡定,口中喃喃數語,已經近乎瘋狂。抬手間轟碎離簫的劍氣,竟然似看不到眼前障礙一般,一頭撞了上去,頓時禁製發出強烈的幽光。此地禁製乃是其主修為至小乘境之人所布,縱是歲年悠長,有所削弱,但是也並非一個小小煆魄期之人可以硬闖的,此前眾人破開禁製也隻是用各宗秘法讓其消失一小會罷了,並非完全破開。此刻血泣隻覺得一股大力從身前禁製中傳來,瞬間貫穿全身,身形瞬間倒飛而出,一口鮮血逆口而出。
突然禁製中一道身影猛地掠向血泣,速度之快,眨眼而至,帶著驚天劍氣,仿佛那道黑影是一把驚天之劍。
無劍決,以身為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