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耀宗低著頭,不敢搭茬。
韓耀祖越說越來氣,抓起韓耀宗的左手,想讓羅峰好好看看自己這個好弟弟是怎麼對著列祖列宗發誓,說自己再也不沾染賭博的。
可韓耀宗的手卻越握越緊。
羅鋒趕緊起身,拉開正在爭執不下的親兄弟。
“鋒哥,這小子把小拇指給剁了。有什麼用呢?你是在哪碰著他的?我沒猜錯的話,又他媽是為了躲債不知道鑽哪去了吧。我的鋪子也不用去了,隻要我往那一站,一營業,不超過五分鍾,你就看吧,一大堆人過來要債。你說,我還能活嗎?”
“行了,我不是來給你倆說家務事兒的。我隻問你倆一句話,我打算幫人看著店,少幫手。你倆要是跟我重新開始,錢少不了你倆的。你倆要是還因為這點破事兒說個沒完沒了,那你倆就在這兒說,我可要走了。”
羅鳳起身便走,韓耀宗拉扯住羅鋒的袖口,回頭偷偷瞄了一眼哥哥,韓耀祖點了根煙:“鋒哥,我要是在風城幹別的,有他在,我肯定是幹不了了。帶我一個,不對,你不跟麟哥做了嗎?”
韓耀祖還是念著親兄弟之間的親情,不然他早就走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這個弟弟,萬一某天被債主尋仇上門,到時候死無全屍,自己哪有臉麵對九泉之下的祖宗。
“鋒哥,我也幹!我真的,我再也不賭了!”
沒有人理會這個賭徒的話,當然也不能否認有賭徒真的會回頭是岸,但大多數賭徒的話,說出來跟母豬會上樹一樣不靠譜。
羅鋒要另起門戶的事情,在風城這片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很多人都來鴻運飯店一探虛實,得到的隻是齊麟含糊其辭的回答:“可能是吧。”
“行了,吃飯我歡迎。你們是三八啊,打聽這個幹什麼?說媒也不用你們,趕緊,趕緊點菜。”
每到這時候,老陳都會出來打圓場。
在鴻運飯店,陳馳恒說的話比齊麟都不知道要多上幾倍,加上陳馳恒性格溫和一點,跟很多人都走的比較親近。
按照齊麟的話來說,陳馳恒是一個比他更懂得經營生意的人。
一個星期過去了,雷宇那邊沒有再派人過來要錢還是要人,至於丁澤遠那個倒黴蟲的下場,也不關遠在榮源市的梁國龍任何事兒。
走在江湖上,沒人依靠,沒人會關心誰的死活。
至於羅鋒,確實拿了三千塊錢給馮輝他們一夥人送去,也見到了馮輝他們口中的水哥。
“羅鋒兄弟,我想跟齊麟大哥混個臉熟,你能不能幫我捎個話啊?”
水哥聲音沙啞,加上歌廳環境嘈雜,羅鋒有些聽不清他的話,他把頭湊了過去,水哥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還以為自己哪句話惹羅鋒不對付了。
“不是,你說什麼玩意?我沒聽清。”
“我說我想認識認識齊麟大哥。”
“他不就在鴻運飯店嗎?你想去打個車就去了,錢我送到了。我先走了。”
羅鋒實在不願意跟說話都費勁的人溝通,他心底有些不耐煩,出門打車就離開歡喜練歌廳。
“艸,什麼東西?真他嗎以為自己認識齊麟就牛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