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弓沒有回頭箭,希望我這一次的選擇是正確的。”聶陽小聲的給自己暗自打氣,然後開始實施自己預設的計劃。
聶陽不知道的是,此時國家安全局局長辦公司的辦公桌上靜靜的擺放著一份文件,文件中是一份空著姓名的檔案,令人想不通的是,這份空著姓名的檔案上卻貼著一張聶陽的兩寸照片。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間聶陽已經來到宜海市快半個月了,聶陽心中估摸著自己這沒有請假,就曠將近半個月的課,差不多被學校開除學籍,成為一名標準的無業遊民了。
這半個月的時間裏,聶陽在宜海市沿海地帶租賃了一艘小船,每天除了出去購買一些需求品之外,整日就呆在租賃的小船中,要不是聶陽父母了解聶陽不會亂花錢,每一次都提前將聶陽一年的生活費打給聶陽,聶陽還真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怎麼過活。
拖了半個月的時間,聶陽也終於把自己計劃中所有需要用到的東西全部準備好,今晚就是聶陽開始實施自己計劃的第一步。
夕陽西落,聶陽坐在船頭,看著海上黃昏美景,嘴中叼著一根路邊攤上買來的萬寶路,靜靜的讓自己融入這美如畫的海景中。
美好的時光總是稍縱即逝的,當夕陽的餘暉完全消失,天地陷入一片黑暗之際,聶陽起身跨入船艙中,船艙中一盞古老的油燈搖曳著一簇暗黃色火苗,在這黑暗的船艙中帶來一片珍貴的光明。
借著這份光明,聶陽將散落在船艙地上的黑色小盒子一個個的撿到行李袋中,當最後一個黑色小盒子被聶陽裝進行李袋後,聶陽盤腿坐在船艙中,顫巍巍的伸出右手摸向臉龐,半個月的時間中,聶陽的臉上多了無數到細小的傷疤,這些傷疤都是聶陽自己造成的,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聶陽來到宜海市的當天晚上,就在自己租賃的小船上用十來根鐵釘穿透厚重的木板,突出大約兩毫米的釘尖,然後閉上眼睛,顫抖著將臉撞上布滿釘尖的木板上。
可能由於過於緊張,在聶陽撞向布滿釘尖的木板上時,方向出現了些微的偏差,一根釘尖差點紮到聶陽的眼睛,幸運的是這根釘尖最終還是停在了聶陽左眼角上方,雖然距離眼睛很近,但還是沒有傷害到眼睛。
“父親,母親,孩兒不孝,沒能給您二老送終,希望您二老在天堂中能夠原諒孩兒,並且保佑孩兒這一次的計劃能夠順利完成。”顫巍巍的摸著臉龐上密密麻麻布滿的傷疤,聶陽許久沒有流淚的眼眶中再次布滿了淚花。
時間定格在淩晨零點整,聶陽拎著行李袋站起身子,微微擺動下長時間盤坐有些麻木的雙腿,走出船艙,下船上岸,朝著早已計劃好的路線方向慢步跑去。
大約兩個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聶陽滿身是汗的跑到了宜海市市區邊緣,從宜海市邊緣開始,聶陽從上衣外兜中掏出一個黑色頭套套在頭上,沿著一些比較偏僻的小路跑步前行,每跑一段路程,就停下,從行李袋中拿出一個黑盒子,打開黑盒子,擺弄一下裏麵的東西,合上黑盒子,然後小心的放進附近的垃圾箱中。
就這樣,聶陽一路跑跑停停,一共放了二十七個黑盒子在垃圾箱中,最終停留在一個標有金玉兩全字樣的珠寶行前,這一次,聶陽從行李袋中拿出最後一個黑盒子後沒有像之前那樣打開擺弄一番,而是後退十來米,直接用力的丟向金玉兩全珠寶行大門。
“轟”!
一聲驚天爆響伴隨著衝天的火光,瞬間驚醒了附近的居民,一個個慌張的披上外套從窗台向外麵亮著火光的地方望去。
隻見聶陽在驚天爆響之後,不顧一切的衝向金玉兩全珠寶行大門,在來到距離金玉兩全珠寶行大門不到兩米的距離外,對著緊閉的珠寶行大門抬腿就是大力的一踹,那緊閉的珠寶行大門就像是兩根年久失修的門柱一般,筆直的倒了下去。
闖進珠寶行後,聶陽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用肘關節撞碎珠寶擺放台的玻璃框,伸手將裏麵的珠寶胡亂的一抓,就往空空如也的行李袋中塞去。
僅僅不到三分鍾的時間,聶陽就將珠寶行內所有的櫃台洗劫一空,掂了掂手中的行李袋,聶陽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將行李袋往肩上一跨,抬腿離開珠寶行,此時珠寶行四周的居民在家的縮起頭從夾縫中觀看這一幕,不在家還在外麵行蕩的行人則是速度的遠離此地。本就沒有幾個人的街道此刻更是安靜的連蟲鳴聲音都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