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盛夏
“你們兩個考慮好了麼?我必須跟你們說清楚的是,改名字的事可不是兒戲,按照現在的規定,一輩子隻能改一次。最好是認真考慮一下。年輕人可不能僅憑著衝動辦事啊,先到那裏坐會,我等你們的最終決定,去吧。”
說話的是一位戶籍民警,雖然年輕,但看起來挺老練。剛說完不久,進來一位老民警,那兩位剛才申請更改名字的少女很不情願的站起身,一位衣著光鮮的少女先發音,“鄭偉叔叔。”另一位也複合著說道。
“你們兩個來幹什麼?!”他好像是明知故問,因為是剛才那位民警給他發的短信,讓他來的。
“我們想改一下名字。”聲音越變越小,甚至連蚊子都得湊近了聽,還不一定聽的清。
“挺有那什麼的哈,行,我看行,哈哈。”老民警拿著她們寫下的名字,略帶調侃的念叨,“「暖瞳」「淺吻」,哈哈,姓呢?你們這是網名吧?”
兩個少女尷尬的互視著,那位少女壯著膽子說道,“鄭偉叔叔,這是我們的公民權,是我們的自由,你作為一個公職人員不應該以這樣的語氣對我們進行人身攻擊。”
少女的聲音雖然清脆,但好像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老民警轉過身正在打著電話“喂,我老鄭,你閨女到我這來改名字,你還不知道吧?…”…
幾天後兩位少女出現在城市廣場,正在做著香水的推銷。
淺吻:“我也覺得不好意思,看看我們穿的,跟個‘公主’似得,讓同學們看見怎麼辦嘛?”
暖瞳:“要不去我爸的公司吧,我介紹你去,反正我不去。我覺得憑自己本事吃飯挺好。我不信我們賣不出去,老板真能一分錢的工資不給。這麼大的太陽底下曬著,他又不是眼瞎。再說了,我都是一直用這個牌子的香水,不會沒有人喜歡的。”
剛剛畢業的她們,帶著對於這個社會無限美好的暢想,走了進來。然而,現實並沒有書本上描述的那麼美好,她們受挫了,又受挫了,終於在一個豔陽高照的午後,她們站在了這個近海的島礁上。
我們分開吧。她們都這麼想著,卻又都不主動說出來,就這樣一直迎著呼呼的海風,呆呆的坐了整整一下午。夕陽如血,別意已決。她們拉著手走回了來時的路口,靜止了。
“有病啊!趕緊滾!”一個貨車司機衝著她們喊。她們互看了一眼,依依不舍的鬆開了牽了不知多少年的手。
“哎,如果你混不下去一定記得回來找我。大不了,我們一起去我爸的公司,我們還在一起。”暖瞳衝著她喊道。淺吻回身招招手,走向了另一個的路口。
三年後,她們又回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