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的雙眼立即亮了起來。
“太好了,外婆,你能把這支毛筆給我嗎?”
王青卻一臉疑惑地問道:“你準備拿毛筆去做DNA鑒定,跟二十前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呢?難不成你懷疑女兒不是你師父親生的?”
“我沒有這麼說。”
“你心裏八成是這麼想的唄。”
眼見著兩人要吵了起來,外婆忙在中間說和:“別激動,聽我這個老婆子說兩句。要我說呢,秋霜當年死的的確有些蹊蹺,她要是外鄉人不小心從山崖上跌落下來我還能理解,但是秋霜對我們這塊非常熟悉,當年她在這裏教書的時候,可沒少跟我上山,按理就算碰上雷雨天氣,也應該會先找地方躲雨,等雨停了再下來才是,怎麼會冒雨趕山路呢?”
王青卻有不同的意見:“那如果是孩子哭鬧呢?你也知道五六歲的小孩根本不聽你講道理的,萬一是孩子不肯避雨,要趕著下山,秋霜估計也隻能跟著。”
聽她說得有一定道理,外婆就輕歎了一口氣,沒有反駁。
夏宛如聽完外婆的話,再看看眉頭深鎖的周瑾,以及滿臉怒氣的王青,不禁心中一動道:“外婆,二十年前不是在村裏的祠堂放了兩天嗎?村裏的人會不會留下什麼呢?比如人身上的首飾什麼的?”
她的話提醒了外婆,“我當年好像是有聽人說起過,說死者原本是掛著項鏈和戒指的,但是最後送走的時候,這兩樣東西都沒有了。”
“知道是誰拿著的嗎?”
外婆搖頭道:“不知道,不過大家都猜測有可能是賴啞巴。”
賴啞巴在監獄,家裏沒有其他人,要進去的話隻能偷摸進去,屬於不法行為。周瑾卻管不了那麼多,表示第二天就要找鎮上的開鎖匠撬了鎖進去翻看。
夏宛如表示不同意:“如果真的是他拿的,估計早就典賣掉了,怎麼可能會留在家裏?”
“外婆不是說那件事情之後他就變傻了嗎?說不定都忘了自己偷拿首飾這回事了,反正有沒有進去看過就知道了。”
王青看起來有些害怕,連連拒絕道:“沒征得主人同意就擅自闖入不好吧?你要去自己去,可別帶上我。”
外婆也不同意,最後還是她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賴啞巴有個姑姑,就嫁在隔壁村,從前我們的關係也還算好,要不我跟她說說,讓她開門帶你們進去?這樣終歸穩妥一下,大不了給她些錢。”
周瑾覺得外婆的話有道理,便欣然接受了。
第二天外婆就帶著周瑾去了隔壁村,賴啞巴的姑姑一開始不同意,後來看在錢的麵子上答應了下來,回來開了門,然後跟在周瑾後麵監督他的行為。
賴啞巴的房間不大,半天時間就把所有的東西翻了個遍,最後在床上的枕頭裏摸到了項鏈和戒指。
賴啞巴的姑姑看到是值錢的東西,就不肯讓他拿走,周瑾隻得又付了一筆錢將兩樣東西買了下來,又讓那婦人立了字據,然後才帶著東西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