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瀟一倒,場麵即刻混亂了,也沒有誰再想要找慕夜奪回幻月之精,這時鳳娘等人連忙抬著張澤瀟離去,他們要盡最大的力量救回他們的少主,一時間失去了女皇,本就讓群龍無首,若再失去少主,那麼不用等慕夜這些反賊來奪位,朝堂也會大亂!
慕夜鬆開挾持李心婕的手,萬般悲涼的道:“嗬,他對你的心意,原來無人能及,對……對不起……”
李心婕哭著大喊:“對不起有什麼用?對不起可以讓人死而複生嗎?對不起可以讓這一切重來嗎?為什麼你非要逼著我討厭你?”
然而,就算她如此極力的反應,身子依然如石化,邁步出一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堆人簇擁著張澤瀟的身體離去。
慕夜鬆開李心婕的穴道,將手裏的軟劍遞到李心婕麵前道:“我給你機會,來吧!”
李心婕一把接過軟劍直逼慕夜,慕夜緩緩垂下眼眸,在那離他胸口一毫米的距離時終究沒狠心刺下去!
伴著一聲長劍落地的聲音,慕夜沒有等到解脫的快感,緩緩睜開眼,卻隻看見李心婕遠去的背影……
嗬嗬……這一切就是自己所要的結果嗎?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隻為這樣的結果嗎?
“公子!我們要全力追擊嗎?”
慕夜在這一刻仿佛蒼老了許多,蹲下身抱起慕晚的屍體,轉過身輕道:“一切都結束了!”
我以為,我是真的在宿命繁花凋零的冬日和你狹路相逢,在寂無聲息的世界,飛雪傷逝.
我以為,在我孤殤著旋舞的季節會因此劃出煙花的柔亮,僅此一盞燭火,便可點燃我的心燈.
我以為,我會因此救贖,會不再流連暗夜,獨酌哀傷,無止哭泣,孤獨的蜷縮.
我以為,我是滄海的一株花束,浮雲滾滾,我那樣驕傲搖擺的生存,暗戰紅顏.
我以為,生命輕柔的一滴露泉,滲下我固執的靈魂,我沐霖而生,沁潤滿庭芳草.
我以為,會有一天,我等到月明,盼到雲開……
水榭竹樓裏,一個清麗的側麵,青絲斜綰,蘇眉秀目,委坐在床沿,抬起白淨的纖手撫上床上人紅潤的臉頰……
“瀟,睜開眼好嗎?睜開眼,看一看我,哪怕是一眼,隻是一眼……”
然而床上的人,依舊像睡沉了一樣,一動也不動。
這時房裏走進兩個男人,兩人互視了一眼,微微歎了歎氣。
其中一個道:“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另一男子撇了撇嘴,不屑的道:“又想拉我墊背?”
聽到屋內的聲音,床上的麗人轉過頭道:“浩子、甲子你們怎麼進來又不敲門?小心我瀟哥醒來後,我讓他修理你們兩個沒規矩的家夥!”
浩子吐了吐舌頭道:“要是少主能馬上醒過來修理我,叫我現在當香凝男寵我都願意!”
“嘁!就算你想,人家香凝將軍現在還不樂意呢!”甲子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道。
聽到甲子說起此,浩子一拍手道:“對了!李姑娘,鳳娘采納了你的建議,全國實行一夫一妻製,還有那個什麼自由戀愛式,最近國內少了好多哀民怨男呢!”
“你這家夥,這一年來越來越沒規矩了,鳳娘的名諱是你叫的嗎?別忘了你現在站在誰的地盤呢!”李心婕白了一眼浩子,這一年來,雖然張澤瀟沒有再睜開眼對自己說一句話,但他身邊的人漸漸因為自己陪在他身邊的悉心照顧,對自己也親近了許多。
“啊!多謝李姑娘提醒!”浩子一臉惶恐,又轉過頭對甲子道:“要是剛才的話穿到女皇耳裏,別怪兄弟我翻臉無情!”
甲子冷哼一聲道:“一切都是浮雲啊!”
聽到甲子的話,李心婕忍不住撲哧一笑,這兩個家夥沒事就在自己周圍打轉,把自己那些網絡用語也學得個像模像樣!
笑完,李心婕才站起身道:“對了,你們今天找我來所謂何事?”
浩子一臉難色道:“呃……不知道這該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李心婕翻了個白眼道:“搞這麼拐彎抹角幹什麼?有什麼話趕緊說!說完給我滾出去,別打擾我跟我瀟哥的二人世界!”
浩子閉了口氣,脫口而出道:“冥修國師在今天辭去國師之位!”
李心婕臉一驚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