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郭聰冷笑:“我看你拿什麼證明?”

隨即衝著被埋在土裏麵的幾人說道:“兄弟們,權力、地位、金錢,我們都享受過了,今日也是必死之局,隻能來生再做兄弟了……”

啪!

景炎又是一個大逼兜甩在他的臉上,“閉上嘴巴,跟本王在這裏發表獲獎感言呢?”

“你不說,本王就不能證明?”

“蠢貨!”

“你……”郭聰張了張嘴巴又閉上了,吹吧!繼續吹!

景炎胸有成竹道:“郭聰,你真以為自己名字裏麵有個聰字,就很聰明,簡直愚蠢至極。

本王方才隻是問你聖旨的事情,從未問過撫恤金的事情,你為何那麼急著解釋沒有人貪腐撫恤金?還不是心裏有鬼?”

“人總是會先入為主,自己心中想著什麼,就會認為別人也是這麼想的。

“還想用死撇開司馬完意,癡心妄想!是不是想著一死了之,不牽扯到其他人。

本王還就告訴你,這件事除非本王死了,不然就會一查到底,一旦查處,牽連此案的人一個都別想置身事外。

你應該知道偽造聖旨,貪汙撫恤金是什麼樣的罪名,到時候誅九族可別怪本王沒有提醒!”

郭聰還想拿外敵的事情,讓景炎知難而退,沒想到對方根本沒有把他們閔東軍當一回事。

不僅如此,還劍鋒直指司馬完意,言語之間透露出殺伐氣息,不達目的絕不放手。

郭聰再次怕了,他不是怕景炎不讓他活,他是怕景炎不讓他的家人活,他的親戚朋友活!

這時,埋在沙土裏的幾人也露出恐懼之色,一個個的在沙子裏麵拚命掙紮,試圖鬆開一道縫隙,從裏麵逃出來。

可一切都是白費功夫,幾位鎮東軍上來用腳“按住”他們的肩膀,又陷入沙礫裏幾分。

郭聰作垂死狡辯:“即使我說了撫恤金的事情,又能怎麼樣?你不知道不代表我們不知道啊,撫恤金是我貪腐的,所以我知道啊,有什麼問題?

僅憑我的一句話?就斷定司馬將軍貪腐了撫恤金,是不是太兒戲了?”

這時,被埋在土裏的其他人,見過聰爭取到了一絲轉機,紛紛開口。

“你雖貴為皇子,封為鎮東王,也不能含血噴人,今日若能苟活,我們一定要向聖上彈劾你?”

“說的好,彈劾算我一份,殺了我們,隻要閔東軍一息尚存,就不會讓你鎮東王在閔東好過!”

……

其餘人剛要開口,張敬提劍走出,“真是聒噪!”

噗!

噗!

兩顆人頭飛向天空,又落在沙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埋在沙裏也管不住你的嘴?”

“你怎麼敢?”郭聰驚呆了,沒想到張敬竟然敢如此果斷的殺人,完全不考慮後果。

張敬沒有予以回應,隻是將劍插於海水洗滌掉上麵沾上的血液。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張敬早已經摸清楚了景炎的脾性。

其實在鐵匠鋪門口的時候,這幾人早該死了,之所以留到現在沒殺,無非是還有一點利用價值。

也就是震懾住郭聰,還有就是給淩誌以及他手底下的兩百多位鎮東軍一個態度,一個交代。

現在張敬出手,景炎置若罔聞,就是最好的默契。

郭聰陷入迷茫和自責當中,到底該怎麼辦,已經到了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一刀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