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皇甫新覺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的事情肯定是有的,不過,他並沒與說下去,而是突然之間對著皇甫安宜說道:“大皇兄,你什麼時候給寡人添了一個八歲歲的侄子,寡人怎麼不知道?”
皇甫安宜溫和的表情終於產生了皸裂,他嚴肅的和皇甫新覺對視,“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皇甫新覺仿佛沒有聽見皇甫安宜的話,曖昧的看向他,“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聽說十年前凝香院有個花魁,那真是舉世無雙,連一些大家閨秀都比不上。”
雖然秋菊說出了事情的真相,可是眾人看向她的眼神充滿的鄙夷,沒有一個主子喜歡一個背主的奴才。
“老爺、夫人,你們相信一個背主的奴才也不相信為了軒轅府付出了二十年心力妾身嗎?”溫姨娘臉上露出傷心的神色,如水的眸子仿佛要滴出水來一樣,看起來十分的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不過,對於在後院摸爬打滾的二十多年的人來說,她們根本就不吃溫姨娘的這一套,臉上反而露出了鄙視的神色。
“你這二十幾年吃府裏的、喝府裏的,還拿著府裏的月錢,仗著府裏的威望立足都城,溫姨娘,你怎麼不說說這些呢?”軒轅柳氏心直口快的說道,看著溫姨娘的眼神是恨不得扇她兩耳光。
“對啊,姐姐,您這麼說就不對了。府裏給您的,遠遠要超出您付出了,做人不可以這麼無恥的。”何姨娘拿著錦帕矯揉造作的涼涼的說道。
溫姨娘臉上的笑容快要掛不住了,以前自己得勢的時候她們可不是這麼說的,真是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
軒轅公爵看著她臉上的難看還是會產生些許的情緒波動的,聲音柔和了幾分,“之前的事情我們就不要說了,這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可是,今天的這件事情,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說法?”
府裏現在畢竟是軒轅公爵最大,其他人也不至於為了一個姨娘而得罪府裏最大的當權者,雖然她們都很討厭這麼人。眾人在心裏不屑的撇撇嘴,麵上什麼都沒有說。
可是,她們不說並不代表沒有人說,軒轅溫氏眼神冰冷的看了軒轅公爵一眼,接著就對著自己以前十分喜愛的庶妹嚴肅的說道:“以前的事情確實是過去了,可是這件事情你不說清楚的話,那以前的事情咱們就慢慢的算。”
對於自己兒子以前的罪,這其中確實有她自己的原因,可是……
“大皇兄有個八歲的孩子?”皇甫晟睿驚訝的說道,“皇上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說完就看向皇甫安宜,可是皇甫安宜臉上的表情已經告訴了他結果。
“皇上想怎麼做?”他是太自信了,才會以為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他不是神,他也不是什麼冷清的人。十年前的那個女人是自己這一世最愛的女人,也許是唯一的一個女人。對於他們兩個的孩子,他也是放在心裏的。
“大皇兄也誤會寡人了,寡人真是沒有任何的意思,隻是單純的在聊天而已。”皇甫新覺滿臉無辜的說道,看向花公公的眼神也有些疑惑,“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奴才沒有。”花公公恭敬的答道,他可以活這麼久的原因除了因為他在小時候就伺候皇上外,還有他這個人非常的識趣,知道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以說。
看著下麵不說話的兩個人皇甫新覺也收起了自己臉上的表情,“寡人想說的還是咱們見麵時的第一個問題,你們對於之前的事情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皇甫晟睿和皇甫安宜對於這個問題,心態和之前完全不同了。皇甫新覺手裏有了皇甫安宜的把柄,而皇甫晟睿在那裏想著是不是也有自己的把柄。因此,他們低下頭來,遮住自己臉上的表情沉思。
“寡人想,你們也不想造成天祁的動蕩,要不然就不會隻是殺幾個無足輕重的小兵了。還有對於裕勇國的事情,你們也為他們是綿羊還是狼?”皇甫新覺不想自己再辛苦的收拾殘局了,如果言語可以說通了,他不介意多浪費一些口舌。
“皇上有什麼條件?”皇甫安宜收起的臉上的溫和笑容,眼裏透漏著冷意,“如果我們放棄了,你會怎麼做?”
“大皇兄從小就接觸政治,對於這個問題,我想你會有一個答案的。”皇甫新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把皮球踢了過去。
“那微臣可以退下了嗎?”皇甫安宜深呼一口氣,臉上重新掛上溫和的笑容。可是衣袖裏緊緊握住的手卻顯示他現在的心情絕對不會是表麵上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