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外麵的甲板,大約有一丈長,半丈寬,此時蘇香香蹲在一個小火爐旁邊,火爐上架著小鐵鍋,裏麵正在煮著兩尾鯰魚。
許是聽到了月歌出來的聲音,蘇香香扭過頭來,臉上帶著笑意說道:“月歌小弟,你怎麼出來了?呀……不對,你傷勢還沒好,如果吹風了會病倒的,快點回船艙裏去。”
月歌搖頭說道:“蘇……蘇姐姐,我沒事的,不用擔心我!”
月歌說完,便轉過頭來,看著周圍的景象。
船後麵自然是寬闊達十裏的淮揚江,而在穿的正麵則是一片沙地,再望的遠一些,因為天色昏暗的緣故,隻能看到一些闌珊的燈火,但估計便是臨江鎮的所在了。
左右望去,除了蘇香香的這條漁船之外,遠處的江岸上還有著另外幾條漁船。
此時的時節已經是夏季了,江邊的夜風帶著微微的暖意,偶爾還能聽到魚兒躍出水麵和海鳥鳴叫的聲音。
“月歌小弟,魚已經煮好了,咱們快吃吧!你剛醒過來,可要多吃些魚肉,多喝些魚湯啊!”
魚煮好後,蘇香香立刻開始招呼月歌。
此時月歌身上隻穿著一件短褲,不過天色已經變黑,再加上蘇香香是個比自己大三歲的大姐姐,所以月歌便也沒有計較那多好,跟蘇香香在甲板上就著小火爐的火光吃了起來。
對於月歌醒來不久便能離開船艙,蘇香香也並沒有多問,畢竟哪怕是世俗凡人也知道武者修煉武道強身煉體,到了高深處便能夠百毒不侵,甚至是力抗萬斤,飛簷走壁,一葦渡江也不是不可能,月歌隨身帶著無名斷劍,蘇香香卻是將他的身份同武者聯係到了一起。
兩人很快吃完了魚肉,蘇香香還將魚湯全部倒給了月歌,直到看著月歌喝下去,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月歌想到了某件事情,便問道:“蘇姐姐,我昏迷的這段日子裏,難道一直沒有進食嗎?”
“不是啊!這些日子你雖然昏迷,不過我每天都有拿魚湯喂你,否則真的不吃不喝的話,你可真的要死了呢!”蘇香香解釋說道。
“哦……”
兩人吃好之後,蘇香香便用江水洗刷了鍋碗,又將小火爐裏麵的柴火熄滅,然後便將這些吃飯的工具全部放到了甲板下麵的一個暗格裏。
雖然沒了小火爐的火光,但月歌依然清楚的看到,蘇香香順勢從那暗格裏取出了一把尖利的匕首。
月歌身子激靈了一下,警覺的看著蘇香香,不過蘇香香並沒有拿著匕首攻擊月歌,而是將匕首別在腰間的束帶上,然後拉著月歌鑽進船艙裏,說道:“月歌小弟,現在天色黑了,咱們準備睡覺吧!”
回到船艙裏之後,月歌才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船艙裏麵的空間並不大,而且……隻有一張舊棉被!
果然蘇香香在催促著月歌躺下之後,便在月歌身邊躺了下來,然後將被子蓋在了兩人的身上。
枕頭隻有一個,月歌和蘇香香的腦袋距離隻有一尺,能夠清晰的聞到蘇香香的發香。
跟一個剛剛認識的少女睡在同一張被子下,哪怕這個少女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月歌心裏也緊張無比。
為了打破沉默的尷尬,月歌想到了一個話題,“蘇姐姐,為什麼你剛才,在身上藏了一把匕首?”
“啊!你發現了啊……月歌小弟,那是用來防備壞人的。”
蘇香香解釋道:“咱們這一片,夜裏雖然有漁民組織的保甲巡邏,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自己帶著武器防身比較安全。”
“哦……”
月歌應了一聲,氣憤一時間又陷入了沉默。
……
“月歌小弟,你也睡不著的話,要不要……給姐姐也講講你的事情呢?”不知過了多久,蘇香香試探著問道。
“我的事……沒什麼好說的!”
“哦!”
……
又是一陣時間過去,月歌卻沒有絲毫睡著的跡象,不是因為他精神太好,而是因為,在他身旁有著一位豆蔻年華的青春少女。
盡管跟蘇香香沒有什麼感情,也並沒有對她抱有什麼想法,但仍舊免不了緊張。
“蘇姐姐……你睡了嗎?”
“沒……月歌小弟,你也睡不著啊!”
“嗯……”
“怎麼了?在想家人所以睡不著嗎?”
“不是……”
“是不是因為姐姐的緣故?”
蘇香香像是猜出了月歌的心思,“月歌小弟,別多想!好好睡吧!把我……當成姐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