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崢詢問時安,“需不需要將人弄走?”
宋儀芳最近不在,他手裏頭還有幾個能用的人,叫幾個人過來,將外麵那個男人暫時丟出去應該不成問題。
“不用。”時安走進廚房,找出一個手腕粗的鋼管,擼起衣袖,就準備往門口走,“老子自己解決這個傻逼。”
秦崢一看,生怕時安出事,立馬攔住對方,“安安,你別衝動,你答應過我這次要好好考試的,你萬一被打傷了還怎麼去考試。”
時安用手肘抵住了秦崢的手臂,“別他媽管我,老子沒那麼菜。”
收拾個時永康而已,還不用那麼大費周折。
可手腕卻還是緊緊被秦崢握住。
他感覺好不容易有點人氣的時安,好像又變回了那個一臉戾氣在巷子裏和人打架的少年。
那時的時安,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他不在乎他自己,也不在乎別人,他任由那些人的拳頭落在自己臉上、身上,可他卻越打越凶。
一副要和這幾個人同歸於盡的架勢。
秦崢看他第一眼,就覺得,地上那群人壓根就不是被時安打服的,而是被他身上的氣勢嚇服的。
那時他其實並沒有認出來時安,於是他故意走上前去,從他身邊擦肩而過,這才確認,這確實是那個幼年時,遇到的“玩伴”。
“安安。”秦崢依舊沒有放開手,還是握著他,一臉的堅持。
時安:“......”
最終,時安還是敗下陣來,他扔掉了手中的鋼管,“我不出去了行吧。”
“先吃早飯,一會涼了。”
時安被秦崢拉著坐了過去。
兩人吃到一半的時候,門外的敲門聲終於停止了。
時永康應該是又喝了酒,搖搖晃晃的下了樓,一直到他走出單元樓,嘴裏都還在罵罵咧咧。
“你說讓我別來你家,就是因為他。”
時安麵無表情的吃著碗裏的餛飩沒說話。
時永康喝醉鬧事確實是一個原因,當然還有一個更大的原因,那就是秦崢這張臉。
和房錦有三四分相像。
時安不確定時永康到底知道多少,所以一直不敢讓兩個人碰上。
......
到了學校。
時安是踩著點到考場的,因為他常年不是交白卷,就是一通瞎蒙。
所以他的考場在最後一個教室。
隻是他沒想到秦崢居然會和他一個考場。
秦崢是轉校生,上一次考試又沒有成績,自然考場就落到了最差的那個。
到了學校的秦崢稍微克製一點,看向時安的眼神也清明了不少。
時安本來還糾結這場考試到底要不要好好考,結果抬眼一看,就發現秦崢就坐在自己前麵。
用一種,我們說好了,你不能騙我的眼神,看著時安。
看的他心裏發毛。
“看屁啊,考試了。”時安心裏最後那點別扭都消失了,他現在隻想趕緊考完試然後開溜。
五分鍾後。
監考老師打著哈欠,一臉不耐煩的走進了教室。
他本來懶得管這個考場的紀律的,畢竟能在這個考場考試的學生,都是一問三不知的老大難。
就是把這整個考場的腦子加一塊,都考不到八十分。
可這一次不一樣了,他的眼神掃過靠窗倒數第二排的男生。
聽說,這個學生是從海城轉學來的學霸,監考老師心想,一會不能睡覺了,要多轉悠轉悠,免得有人動歪腦筋。
說著,發卷鈴聲響了起來。
監考老師將密封袋拆開,將試卷從第一排的學生挨個向後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