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慧反擊道:“殺隻會徒惹仇恨,仇恨隻會讓更多的百姓受苦;佛教用佛禮度化,皈依我佛門的一心向善永不殺生,你道門隻顧一殺到底不留餘力,為什麼都不給你們認為作惡的妖怪一個向善的機會呢?為什麼?”
台下靜的沒人敢發出聲響,隻有江南水鄉特有的涓涓細流緩緩流淌聲不停地洗刷著吳縣百姓的三觀與精神世界。
洛妃裳聽到此處,不由的麵容一呆,自己為普通白狐之時根本沒有想過與天下道統相爭,隻不過自己愈加強大,那些盯著自己的正道就越來越多,那些所謂的正道說的好聽是為了天下蒼生,其實心中不過全是一幫利益之徒。
夏凡與慕容七夕也被這番話震撼地無以複加,夏凡是堅決同意本慧的這番話的,慕容七夕則是一直受到昆侖仙宮前輩的熏陶,自己以正道自居以天下正義自居,但是經曆過搬山道人這些事情之後慕容七夕的心思開始動搖,直到聽過本慧這番話他這才幡然醒悟,不是因為自己為昆侖才以正道正義自居,緣由是來自昆侖的強大與影響罷了。
楚漸宏冷汗從額頭滾落而下,想開口卻找不到任何理由來反駁,夏凡見他這幅樣子也是搖頭歎息,心想:雖然你請我吃飯,但是我還是要說這小和尚說的太好了。
楚漸宏閉上雙眼,長長呼出一口氣,歎道:“小和尚,這把是你贏了。”
底下的佛教信徒相擁呐喊,這是一場難得的勝利,而本慧那一番話說不定要成為大賽的經典而記錄下去;就在眾人歡聚之時,本慧朝著楚漸宏重重施了佛禮,雙手合一道:“阿彌陀佛,剛才多有冒犯了,施主勿見怪。”
楚漸宏輕笑道:“沒有的事,是你說服了我。”
這時從人群中出來一位老和尚,釋玄定睛一瞧竟然是自己的師傅來到了這裏,本慧朝著自己師傅喊道:“師傅,您不是說徒弟會輸嘛?您看,我贏啦!”
老主持搖搖頭,苦笑道:“終歸是孩子心性。”
楚漸宏朝著老主持恭敬道:“茅山楚漸宏向方丈請安。”
老主持拍拍楚漸宏的肩膀,對他笑道:“其實佛道本是一家,有何佛道相爭的說法,辯論無非是在教義上的不同見解以及施教上的不同方法罷了,歸根究底都是互相進步,其實這次你們也不算輸,不過是辯述的方向錯了,下次努力了。”
楚漸宏恭敬地作了一揖,夏凡一行人也是恭敬無比無一絲怠慢,這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吳縣鍾樓上麵,站了一黑衣男子不停打量著夏凡一行人,口子輕吐道:“就是他們了。”
與黑衣男子站在一起的還有一位丫頭模樣的女童,隻見女童吃著糖葫蘆笑嘻嘻地對黑衣男子道:“哥,你就這麼怕這昆侖的人?”
黑衣男子冷笑道:“昆侖始終是主子的痛啊!”
女童將視線瞟向夏凡,對黑衣男子道:“哥,這小子應該很好殺。”
黑衣男子溺愛的摸著女童的小腦袋,笑道:“那等昆侖的人走了之後,這小子就送你給玩了。”
女童拍手笑道:“好哦好哦,大魔君又教會不少好玩的招數呢。”
黑衣男子將視線重新盯回到夏凡身上,咬牙道:“虎倀的仇,我鬼不語一定要報!”
一行人辭別了楚漸宏和本慧和他師傅等人,繼續往南下向七虹門走去,走了不到三日快接近餘杭城之時,葉雨薇忽然拉著夏凡的手道:“夏凡啊我們能不能不要在餘杭城裏休息,一路南下到會稽山的七虹門好嘛,也沒多遠的。”
夏凡被這幾日的連綿陰雨搞的渾身無力,麵對葉雨薇這樣的要求當然是兩個字:沒門!
夏凡指著葉雨薇的腦袋瓜子道:“我們趕了三天的路淋了三天的雨。這會兒終於能看到城池了,你卻告訴我不要這邊停留?”
葉雨薇欲言又止但又想不出什麼好理由隻好作罷,臨進城門前葉雨薇跳著小腳,憋屈道:“啊!我死定了!”
夏凡好奇道:“這餘杭城有你債主啊?”
葉雨薇耷拉個腦袋,無力道:“有我爹。。。”
“你爹是你債主?”釋玄問道。
“去死!”葉雨薇怒喝。
餘杭城乃是江南最大的城市,也是邊關貿易以及商販貨運南下的重要咽喉,城門有人把守入關,隻見把守的士兵見到葉雨薇忽然疾呼起來,衝著城門樓子裏大喊道:“大人,大小姐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