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同意歐陽芷進宮的原因。
與世家貴族有了姻親關係,至少在他急需用銀子時,世家貴族不會太過於為難他。
“高愛卿此言差矣啊。”拓跋督口是心非道。
他知曉,光拿回這些銀號錢莊無用,重要的是金礦銀庫。
這些,需要徐徐圖之。
本來高文瀚這番話,也隻是為了迎合上意。
高文瀚表現出一臉詫異後,又堅定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然後把話題扯回了西北府的問題上。
“如今韓淩關大捷,北狄不敢出墨圖,正是征兵練兵、發展農業的好時機。”
說罷,他講奏折呈了上去,讓拓跋督當場就批閱。
一開口就是這麼多銀子,拓跋督自然不肯,找了個借口推脫掉,散朝了。
……
尉遲宿同拓跋督告了假,偷偷出了京城,直奔西南總督府。
全程奔波,唯恐途中遭人暗殺,他是提心吊膽的到了西南總督府。
將與老都督的信物交於了門房,由小廝領進了府。
“丞相稍等,我家大人稍後便到。”小廝說著。
尉遲宿擺了擺手,端起桌子上熱氣騰騰的茶,一飲而盡。
路上風餐露宿的,連一口熱湯都不曾喝過。
他想好了三個要求。
一:要看尉遲辭的真麵目。
二:要回西南總督的位子。
四:讓老都督認尉遲齊為幹兒子,繼承老都督的所有財產。
西南乃是富庶之地,老都督的財產必定不少。
“本督來遲了。”
一道幹淨冷冽的聲音,自門外響了起來。
藏藍色的身影、白玉狐狸麵具,來人正是小都督。
尉遲宿忽然覺得,入口的茶水又苦又燙。
頂著冬日的風霜而來,尉遲宿嘴唇幹裂了,臉頰也幹燥了,哪裏還有半點兒丞相的樣子。
他情不自禁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嘴唇動了動,到底是叫了一聲:“都督大人。”
“坐。”尉遲辭淡淡道。
他往主位上一坐,直截了當的問著:“丞相千裏奔襲,來見我爹是為何事?”
為了搞清楚你這個野種到底是從哪裏來的,為了把你從都督的位子上趕下來……這些,是能說的嗎?
尉遲宿道:“聽聞老都督身體抱恙,我與他到底同僚一場,情義非同一般。
這才想著,來看看他,興許就是最後一麵了。”
尉遲辭道:“你來晚了,我爹入土了。”
“要不,我帶丞相去我爹墳頭磕兩個?”
尉遲宿:“老都督仙逝了嗎?”
“怎麼半點消息也沒聽聞?”
“家裏死人是什麼光鮮的事兒嗎?皇上也沒張貼皇榜告知天下啊。
本督還能為了一個死人,專程去求一道聖旨不成?”
尉遲宿聽聞這些話,覺得這尉遲辭簡直有違孝道。
看來,老都督的死跟這野種脫不了幹係。
他定是為了著急上位,這才謀害了老都督,隻可惜,恐怕證據是找不到了。
“唉。”尉遲宿歎息了一聲,這倒是發自肺腑的。
不過不是為了惋惜老都督的死,而是這一趟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