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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吉樓,百裏清包了包廂,點了一桌子上好地菜肴,給王英慶祝。
“本該下官宴請公主的,倒叫公主費心,下官受之有愧啊。”王英道。
散朝之後,他便命人將王府打掃出來。
此前一直沒去王府居住,是因為害怕出意外。
這寶吉樓有小都督的人看管著,十分安全。
本應該去李府和崔府道謝的,但王英覺得,還是同長公主一道兒去的比較好。
“王大人客氣了。”百裏清道。
“西府如今可還安穩?”她問著。
“凡是蓋了西南府戳的銀票,隻要有商戶前去兌換,片刻都不耽誤。
兌換了整整十日,當地的商戶瞧著也沒出什麼問題,便都覺得是有人小題大做了。”
“按照殿下的吩咐,將兌換最多的那些商戶全都扣押在大牢了。
就等著小都督一句話,看是派人去西府大牢審問,還是押送到西南府去。”
“且等等都督大人的消息吧,此番多花出去的存銀,會從南府運過去。”百裏清開口道。
王英回著:“存銀還有,殿下不必掛念,若西府有難,下官定會第一時間向殿下稟明的。”
與此同時,寶吉樓另外一個包廂裏。
高文瀚在京墨的帶領下,進了包廂書房。
一見到小都督,他便雙膝跪地,“參見主子。”
“起來吧。”小都督淡淡道。
高文瀚起身,仍是低頭彎腰站著,開口說道:“多謝主子提拔,大恩大德卑職沒齒難忘。
日後主子有需要,卑職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尉遲辭臉上仍舊帶著那副白玉狐狸的麵具,他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
他輕笑一聲,漫不經心的開口:“你若不能為我所用,我能讓你生,也能讓你死。”
“這種場麵話,我不喜聽,太華給了國庫多少銀子,你全部用到西北府去。
少一個子兒,提頭來見我,明白?”
高文瀚一時間啞然。
片刻後,他開口應著:“卑職明白,但請主子放心。”
尉遲辭將手邊的賬本,往外推了些。
高文瀚上前一步,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坐在了椅子上。
他拿起賬本,一本本的細看。
“西北近十五年,竟耗費了這麼多銀子嗎?
可此番主子出征,所有的花銷加起來,也不過才四萬兩銀子。”
“按照賬本上的,平攤到每年,竟要耗費三百萬兩銀子,這……”
不言而喻,光打仗哪裏能用到這麼多銀子?
拓跋督到底有多少兵力,如今是個謎。
西北府是不安全的,所以國庫裏的銀子,要光明正大的花在西北去,這就需要他這個戶部尚書,多費心了。
“往後,弄清楚每筆銀子的去向。”尉遲辭吩咐著。
“是,卑職明白。”高文瀚應著。
“時機合適時,通個信兒,這些賬本你拿回去看看,哪些是能給宮裏那位看的。
挑出來,派個人送來寶吉樓。”
“哦,對了,尉遲家的人找你,你也別急著拒絕。
替我去探探底,看看尉遲家的那位七老爺,到底還能不能有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