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的山村總是格外寂寥,仿佛除了蟲鳴狗吠之外,就聽不到什麼動靜。
在這種環境下,碰上一位女孩,還是一副……想談談人生大事的樣子?
山村,深夜,一間房。
兩男、一女、一張床。
這幾個元素,如果隻是簡單的兩兩組合,或許會是一些探險主播所追求的絕妙素材。
指不定第二天就能看到新的爆火視頻——《震驚,不為人知的山村習俗!》、《我重生了,重生回到山村的那一天》、《我死去的女友突然開始攻擊我》……
那現在換個說法。
披頭散發看不見臉的白衣女人。
看不見人影,卻不斷在耳邊響起的呼吸聲。
隔壁房間破爛不堪的大門,以及流淌在地上的猩紅液體。
麵對這樣的情況,飽受傳統恐怖電影熏陶的張一寸下意識就抄起板凳砸過去。
“咻——”
看著那個凳子直接穿過女人身體,張一寸最後的理智也和砸在牆上的凳子一樣。
碎得稀爛。
尤其是這個女人突然抬頭看向張一寸之後。
雖然看不見被長發遮住的臉是什麼表情。
但有一點張一寸很肯定,沒人會對襲擊自己的家夥有好臉色。
根本來不及細想,張一寸連滾帶爬地扒上身後窗台,還不忘拽一把身旁一動不動的易辰。
“跑啊橙子!這還發啥呆啊!!”
易辰被他這麼一拽,一時不備差點摔倒,但很快便站穩身子,跟著張一寸爬出窗口。
而白衣女人抬起頭後便沒了動作,既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要追上來的意思。
隻是死死地盯著兩人翻窗出去的背影。
而眼下易辰也不是被嚇傻,隻不過是在快速過一遍他們這兩天的經曆……
事情還得從昨天上午的回家之旅說起。
當時兩人還在回家的動車上,正站在車門邊等著進站下車,和旅途相伴的除了沿途的風景還有張一寸巴拉巴拉的人聲BGM。
易辰則是雙目無神地看著窗外發呆,時不時嗯嗯嗯、對對對地應付一下。
張一寸也沒在意,這家夥是老毛病了,一天24小時有16個小時都是麵無表情的撲克臉,剩下8小時在睡覺沒看著。
聽說有人給他表白的時候都是這個撲克臉,不過那次他倒是向別人擠出一個笑容以示友好,結果回寢室就發現易辰被掛上校園表白牆。
原因是不接受表白就算了,還要扮鬼臉嘲諷人。
據易辰自己說,這是從小就有的毛病,能理解別人的喜怒哀樂,自己卻完全感受不到,去醫院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以至於情緒化這個詞對易辰來說,就像耶老爺子拍蚊子——空洞。
所幸這毛病也不影響易辰健康成長,去年學校的心理健康測試還能給幹到滿分,愣是給心理醫生都看懵了。
“橙子啊,你說這實習證明咋搞?應該不急吧,我還想說這暑假拉著陸珧,我們去旅個遊玩玩什麼的。”
難得聽到張一寸說到感興趣的話題,易辰也稍微回了回神,“這應該不急,等一個月陸珧高考完,回頭再找實習也來得及。”
易辰和張一寸都是普通大三生,從初中到大學,他們倆還有陸珧幾乎就成天泡在一塊。
可以說易辰這個毛病,沒變成走極端的性格也多虧張一寸和陸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