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到之處人仰馬翻,豈是一個亂字了得。

“爹爹~嗚嗚嗚~”

一個三歲男孩孤零零的杵在大道中央,高頭大馬迎麵而來絲毫不見緩勢。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季餘速度極快的將孩子救了出來。

少年抱著孩子與馬擦肩而過,騎馬之人鞭子一揚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對方根本就不將人命放在眼裏。

孩子爹爹抱著孩子對季餘感恩戴德,周圍傳來百姓對騎馬之人的咒罵。

“挨千刀的,文欽街不讓騎馬不知道嗎?我要去官府告她!”

“你可拉倒吧,看不到對方穿的什麼嗎?那可是禦前侍衛皇家的人!你有膽子你就去告去。”

“出什麼事了怎麼禦前侍衛都出動了?”

“聽說是皇帝——病重了,正在廣尋天下名醫呢。”

“轟!”

季餘腦子突然轟的一聲。

‘難不成隱娘還是著了秦思緲的道?’

季餘向著蕭府的方向拔腿狂奔,隔著老遠就看到蕭千隱被宮裏的侍衛帶走了。

“妻主!”

季餘剛要衝上去卻被突然出現的星梅攔住了。

“主君莫慌,這都是主子與陛下的計謀罷了。”

星梅橫在身前,季餘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蕭千隱坐著馬車快速遠去。

不遠處的拐角胡同裏,靜靜的站著兩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傅雲祁和易容的秦思緲。

傅雲祁看著掛著皇族標誌的馬車說道:

“皇帝自從接觸到玉如意後就中了毒,不僅將身邊伺候的人全部大換血,就連大總管都不能近身,據說是挺嚴重的。”

如今把蕭千隱帶走想必是要興師問罪。

傅雲祁微微皺眉,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會是真的嗎?”

他總感覺沒這麼簡單。

秦思緲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袖子,低低的說道:

“蕭千隱可沒這麼傻,想必是她與皇姐聯手上演的一出好戲,就等著我上鉤呢。”

“那我們怎麼辦?”

秦思緲笑著說道:

“自然是不能辜負對方的一片好意。”

張貼皇榜的第三天便有神醫揭榜入宮。

皇宮的風起雲湧暫時不提,蕭府這邊也是沒個消停。

“哇!”

琳琅趴在床邊,長發披散麵色慘白。

地上是剛剛灌下去的藥被再次吐了出來。

“這次沒有吐血,至於有沒有作用還需要找個女人試試。”

青眠臉色難看的站在門邊,看著被折磨的不像樣子的琳琅冷眼旁觀。

最近這幾天已經給琳琅灌下無數種藥,血宗一直以來都是以活人試藥,如今風水輪流轉,也讓對方嚐嚐藥人的滋味。

可惜,對於修複男人孕囊的藥還是一無所獲。

葉湘上前給半死不活的琳琅號脈,隨即歎了口氣對青眠道:

“沒用的,他的脈象沒有絲毫變化。”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青眠冷漠的說道。

葉湘看著青眠陰沉的臉色,默默的歎了口氣。

青眠變得這麼急躁不是沒有原因的,蕭千隱將整個藥王穀控製起來。

藥王穀三個出口,七十二處陷阱,三十六個路標,卻被蕭千隱破壞殆盡。

全穀四百五十六人統統被困死在山穀裏。

如果不能調製出治療季餘的藥,血宗就是藥王穀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