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梅提起茶壺恭敬的給主子斟茶。

茶香四溢間,蕭千隱修長的手指滑動杯沿,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低垂的眼眸與佛寺中垂眸俯視眾生的佛像一般,慈悲卻無情。

萬般皆螻蟻,半點不入心。

最開始找玉佩的人是劉怡,那個東州第一城知府大人。

這說明什麼?

歸墟閣之中肯定有人與朝廷有瓜葛。

再加上雲虛子不管是遇見季餘還是對上蕭千隱敵意都不大,說明對方除了蕭千隱‘少主’這個頭銜肯定有其他圖謀。

後來又讓對方去刺殺京城高官,傷的多死的少,其中‘長帝姬’傷的最嚴重。

那時蕭千隱心中已經有了謀劃。

前世,長帝姬一直稱病不出,蕭千隱與她隻見過寥寥數麵,對其並不了解。

稱病不出,還能有很多時間去做更重要的事,去謀劃更大的權利。

可惜,直到蕭千隱回來之前,她的狐狸尾巴一直沒有露出來。

真是夠能藏的!

這些東西蕭千隱沒有必要說給白殤聽,眼眸流轉間看向一臉好奇的白殤。

“如今雲虛子下落不明,不正是你接手對方勢力之時?至於能吞了多少就是你的本事了。”

白殤眼睛突然亮的嚇人,一個招呼都沒打,轉身就跑了出去。

辰蘭有些不滿的撇撇嘴:

“主子你看他那個樣子,脖子一揚像個禿毛的孔雀,一點都不把主子放在眼裏,目中無人的厲害,就怕以後不會乖乖聽命於主子。”

月桂踢了對方一腳:

“罵人就罵人,別拿我最愛的孔雀打比方,老娘將你變成站起來行走的王八,你信不信?”

“放肆。主子麵前沒大沒小。”

日昭厲喝一聲,跟辰蘭一模一樣的臉卻是一點表情都沒有,陰沉無比帶著生人勿近的冷漠。

蕭千隱嘴角掛著笑,卻顯得有些冰冷。

“想來是訓練太過鬆散,才讓你們有這般經曆在我麵前蹦噠。”

“屬下知罪!”

四人齊齊跪在地上。深深低垂著頭,半點不敢在放肆。

“啪——”

蕭千隱猛地甩開衣擺,雙腿交疊,身子後仰,雙手交疊於腹前。

眼神掃過四人,淡淡的說道:

“‘首輔’密令之事瞞不了多久。你們當務之急便是仔細監視老首輔,一切事情都要仔細稟告與我。”

“是!”

“南北兩洲素來安分守己,如今西洲城破在即,她們二人也不可能坐的住。”

傾巢之下,豈有安卵?

“是。”

直到四人退出書房,整個人還都是懵懵的狀態,什麼時候自家主子已經開始縱觀全局了?

操縱四周和京城,到底是要擁有怎樣的魄力和能力啊!

“主子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

“難不成是為了那個位置?”

“話說的輕巧,哪裏是那麼容易的,快別猜了,趕緊將主子交代的的事辦好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