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掌打在蕭千隱旁邊的桌子上,將旁邊茶杯碰倒茶水打濕了蕭千隱的衣袖。

秦悅正要開口時,卻見垂著頭的蕭千隱緩緩抬起頭,眼神上挑氣勢攝人。

“你好像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砰!”

蕭千隱抬腳踹在對方膝蓋。

隻聽“咚”的一聲,對方直直的跪在地上,膝蓋與石板重重相撞。

秦悅雙手支地,忍不住發出慘叫聲。

蕭千隱雙腿交疊身子靠後,雙手隨意的搭在扶手上,整個人氣勢大開那是秦悅從未見過的模樣。

半闔著眼眸,居高臨下的看著秦悅。

“便是你的母親站在這裏,如今也不敢對我如此無禮,你——”

“又算個什麼東西。”

如今蕭千隱完全就是平江城的土皇帝,明麵上有知府吳能,暗地裏有城外土匪。

論權——她控製著整個平江城大大小小的官員。

論財——先不說她‘蕭府’裏用不完的金銀珠寶,便是單單金粉夢如今的收益也是達到了驚人數字。

為何同樣競爭知府的錢栢至今沒敢露頭,甚至是孟豔都不敢上門質問一句。

因為她們深刻明白,木已成舟。

一切已成定局。

如今的局麵而言其實誰坐上那個位置都隻能是蕭千隱的傀儡,因為她已經將整個平江城牢牢的握在手裏。

一個知府,空殼而已。

“噠噠噠”

蔣紓蒙著臉從門外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蕭千隱麵前。

“姑娘,阿悅隻是一時衝動還請姑娘不要見怪,我保證這樣的事以後絕對不會出現。”

蒙著臉的蔣紓看向旁邊秦悅。

對方卻垂著頭並沒有說話,任由對方跪在那裏苦苦哀求卻沒有一點反應。

蕭千隱彈了彈衣袖上的水漬,神情頗為嫌棄,女人的潔癖,身邊之人無不知曉。

“蔣公子,好像有人並不領你的情。”

女人淡淡的一句話徹底激怒了秦悅。

“沒有我秦悅你蕭千隱能走到今天這步?你欺瞞我蔣紓還活著的事實,還借著我母親的勢力扳倒秦牡。”

“蕭千隱你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滿口仁義道德卻幹盡了喪盡天良的事。”

蔣紓攀上秦悅的胳膊想讓她不要再說了,卻被對方直接甩開了。

被甩開的蔣紓倒在地上久久沒有回神。

蕭千隱見此卻低低的笑了。

“如果我告訴你蔣紓沒死,那麼請問秦小姐你是否會對秦憬兮心軟,念及舊情在心裏說服自己‘蔣紓沒死,那麼秦憬兮也不是那麼罪不可赦’。”

秦悅……沉默了。

因為她確實對秦憬兮動過惻隱之心,那是在蔣紓‘死’之後。

如果沒有‘知府職位’吊著她,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前世秦悅與蕭千隱聯手的結局是坐上了知府的寶座,並有一夫三侍孕育三女一兒。

所以誰能保證對方是因為蔣紓才反的知府,還是因為那個位置帶給她的權勢呢?

所以,蕭千隱為自己留有一張底牌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