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牡嘴上沒說,心裏卻默默吐槽道:

‘這個死老太婆,莫不是誆我吧,僅僅憑借一枚玉佩,這不亞於大海撈針。’

“嗯!”

突然下體傳來一陣疼痛,府伎趕緊擦了擦嘴從裙擺下退了出來。

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就連求饒也不敢。

“廢物東西!”

秦牡一腳將府伎踹倒,立刻就有仆人上前將府伎拉走,頃刻間便沒了動靜。

紙醉金迷的後院與清雅典致的前院形成鮮明對比。

像是從心裏腐爛的蘋果。

外表完好如初,裏麵已滿是蛀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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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匪大堂

蕭千隱高坐首位,孫嫣和趙虹站在下方,中間跪著七八個犯了事的土匪。

此刻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暗地裏使著眼色,眼裏卻沒有半分害怕,平日裏蕭千隱一直都是笑嗬嗬的老好人模樣。

如今,也不會太過責怪她們。

蕭千隱身子往後靠在椅背,雙腿交疊,單手將衣擺撫平,微微垂地露出黑色長靴。

雙臂自然垂放於兩側扶手。

額間碎發微動,杏眼半闔,長睫低垂。

明明麵上帶笑,卻讓人有些膽寒。

“犯事一共幾人?”

“回姑娘,一共八人。”

孫嫣低著頭回道,如今她的臉恢複如初,卻還是那副陰狠毒辣的模樣。

眼窩深陷,絕非善類。

“手底下人犯了事,你這二當家沒什麼想說的嗎?”

女人斜著眼睛瞥向孫嫣,意味不明的說道,聲音不緊不慢,讓人摸不清頭腦。

孫嫣身子一僵,‘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她大聲說道:

“是我管教不嚴,請姑娘責罰。”

孫嫣話音剛落,後麵的小妹們紛紛搶話,你來我往的,吵鬧的很。

“不不不,都是我們的錯!”

“就是就是,跟二當家無關!”

“我們本就是土匪,玩幾個小哥兒怎麼了!!有什麼不對!!”

“砰!”

蕭千隱猛地將旁邊茶盞揮到地上,瞬間破碎炸裂成碎片,迸濺四周劃傷了幾人的臉。

一瞬間,全場鴉雀無聲。

“果真姐妹情深,讓我刮目相看。”

“既然如此……”

蕭千隱緩緩起身,路過趙虹身邊時抽出她腰間的大刀,刀尖滑過地麵。

發出刺耳的聲音。

“噠”

大刀搭在第一人的肩膀上,嚇得對方一哆嗦,頓時感覺半邊身子發麻。

鋒利的刀刃散發著冷意。

蕭千隱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墨發及腰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她淡淡的開口問道:

“你說她錯了嗎?”

“……沒錯。”

跪著的女人瑟瑟發抖,卻還是咬著牙回道,當真以為自己頗具義氣風骨。

“噗嗤!”

女人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倒在地上,脖子豁開一個大口子,正在呼呼冒血。

眨眼間,流了滿地。

蕭千隱拖著大刀向前,帶血的刀尖再次搭在另一人的肩膀上。

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你說她錯了嗎?”

“……我……我”

對方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

蕭千隱不耐的微微側頭,幹脆利落的直接一刀抹脖:“太慢了。”

白色衣擺沾染鮮血,黑色錦靴兩側顏色逐漸加深,大刀上的血就沒幹過。